而后，我关上了灯，又拉开了窗帘。

我伸手示意，邀请她一起看向窗外的黑夜，此刻没有一点星光，这黑夜又何尝不像是一个终点。

“终亦可为始！如这黑夜，黑夜若为终那白日亦可为始，只是这黑夜到底有多长，没有人能说得清，亦或者也可能，昨日的白日黑夜非明日的白日黑夜。”

我继续看着夜空说道。

我不是天上的塘主，我也更不相信有塘主的存在。

“长夜漫漫，人生苦短，难熬啊！”

吴秋雨也发出感叹。

这种感叹我曾经也有过，并且我也问过谭青松这个问题，修士的寿命能有多长，哪怕真能两百岁，在时代更替的周期下，还是太过于渺小。

“如果我们都不去看时间，会不会就没现在这么难熬，说不定闭上眼睛再睁开的一刻，就会有光明出现。”

说完我再次看向了吴秋雨，她此刻的眼睛带着光。

哪怕谭青松告诉了我青山的隐秘，我也并没有真的去接受命运的安排，相反，我会更加乐观的期待另一种可能。

这并不是狂妄自大，纯粹是一种选择。

人一旦选择黑暗，心就会很容易被黑暗笼罩，当幻想光明时，心便会变得光明，这种差异存在于内心，与客观无关。

这也可以称之为是囚徒心理。

当一个感觉到是自由时，便不会承认自己是个囚徒。

心向光明，路才好走！

“我很羡慕你！也相信这一定是你的真话，只是别人不一定会这么想，有些人更愿意趁着黑暗作恶。”

吴秋雨如有所感道。

虽然南海崖山远离中原，但她一个女子支撑起一个宗门，我不会相信真的有那么容易，其中艰辛只有她自己懂。

“末法的来临，本质是人心的沦落，人人惶惶便不可测，只有人心朗朗，修行界才能挣脱黑暗，走向新的光明。”

我的思绪再次被她打开，白日只是一个结果，人心才是根源。

黑暗之中，我们的眼神再次相撞，她好像被我的乐观感染，光有囚徒心理还不够，还需要有走出牢笼的方法。

“人心如何才能朗朗？”

吴秋雨抬头注视着我，那是一双寻求光明的眼睛。

我靠！

今天好像说得有点多，有点刹不住车了，这个问题我只是意识到，自己还没想明白，她好像问得早了一点。

我真的陷入了沉默，这种道心之论，不能误导别人。

“那我们一起闭上眼睛，然后睁开？”

吴秋雨打破沉默，轻声道。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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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满口回答。

而后我们都闭上了眼睛，只用神念感受彼此的存在，我感觉到她的靠近，有一双手牵引着我，来到了她的腰身，而她的手也搂住了我的后背。

两个寻找光明的人抱在了一起。

“偶尔，我也会允许自己是个女人，这样会不会让你有灵感一些？”

她贴在我的胸前问道。

夜色如幕，气息如兰，腰身似柳，这不是要诱人作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