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奇了怪了，原本病歪歪的小荷在楼里住上没两天，竟是奇迹般好了，老鸨大喜，给人梳妆打扮，调教几天，这才正式挂牌接客。

可是这是临安府，这一片青楼妓院不知几何，每天挂牌接客的长得比小荷还要貌美的更是一抓一大把。

出名的那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才有顾客愿意点你的名，但是真正出名又有才艺在身的十个里面出不来一个。

这里是富饶的江南地区，有钱的比比皆是，叫不上名头还啥都不会的谁情愿把钱砸到你身上，能在这里找乐子的，可不就是图着那点名头去的么。

所以挂牌两三天了，小荷在楼里所有人眼里还是吃白饭的一个，整天遭受所有人的白眼，夜里以泪洗面。

说不定哪天熬不下去了，就像从小看着大小姐长大的嬷嬷一样，直接一根绳子吊死在房梁上，也算一了百了了。

可能真的是上天听到了他的祈求，才会让他满心绝望之际，还能听到大小姐的声音。

他一直放在心窝窝里的小姐终于来救他了，他终于等到她了。

但是看小姐皱着眉头看过来的眼神仿佛他是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一样，小荷火热的内心瞬间凉了一半。

咬咬牙，他不能再在这里耗下去了，他要想办法让大小姐带她离开，为奴也好，做最低等的跑腿小厮也好，他不要在这里遭受折磨。

他看了太多的惨状每天都在这幢楼里上演，本来男女结合才是顺应自然的所在。

但是女子稀少而又珍贵，现在他们代替了女子，年龄小还没觉得有什么。

等到真的一天好几个客人接下来，能熬到而立的少之又少。

大部分都是被折磨的各种各样的病症夺取了他们鲜活的生命。

有时候小荷还是挺庆幸的，感叹自己幸好长得中规中矩。

之前跟他一起进来的小兄弟早就已经开了包，现在也有了不少固定客户。

虽说钱没少挣，但那都是用自己的健康换来的，有时候经过他的房门，惨叫声不断，把他吓得整夜噩梦不断。

第二天保证就有大夫上门看病，老鸨也不会白白搭钱让你休息，就算白天看过大夫，正常休息一天，晚上照样接客。

“你认识我？”顾小溪仔细看了看小荷，确实没有一点眼熟的感觉，扯出自己被对方紧紧揪着的袖子。

应该是认错人了吧，她也没怎么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