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德国接手后,维持原状,对外开放成为景点,一直也只有这14间屋子。
谢屿司把整个城堡包下了后,让人把其中两间收拾了出来,当成卧室。
何疏月才一进去,心里便开始发憷。
整个房间光线幽暗,厚重的金丝绒窗帘悬挂在挑高的窗户上,哪怕正值中午,光线也被层层流苏和窗外的树木遮挡,只留下零星几点光圈。
屋子正中央,一幅巨型穹顶壁画中,不知是古希腊哪个女生,几乎全身裸露着,热情奔放的笔触描摹出神圣之感。
但这样的感受,在何疏月心里无限放大,不敢多瞧一眼,生怕亵渎了神灵,让人有种身处博物馆的错觉。
房间正中,一张超大的四柱床,占据了主要位置。床柱被精雕细琢过,一朵朵盛开的玫瑰与飞鸟交织,生灵活动的,只可惜何疏月不太清楚,这是他们的哪一个神明。
她走在厚重的手工编织羊毛地毯上,白色球鞋原本就无声无息的,这会更是静得让人心惊。
那些她看过的电影、小说,什么伏地魔,什么差点没头的尼克,什么哭泣的桃金娘全都从她的脑海中冒了出来。
也不知道是她的错觉,还是那扇窗子没有关严,哪怕是七月的正午,她还是觉得遍体生寒,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咽了咽唾液,越往里走,越是心惊。
忽然,窗外不知是什么,一道影子闪了过去,何疏月吓得一抖,再也不敢多待,立刻转身走出卧室。
这间古堡内部错综复杂,像迷宫。
来的时候还有女佣带路,现在陡然从房间跑出来,才拐了一个弯,她就迷路了。
她心跳立刻加速,声音也抖了起来:“谢屿司,谢屿司……”
几乎是立刻,拐角另一侧,一间卧室房门打开,谢屿司快步走了出来:“朝朝。”
何疏月听见声音,立刻掉头,朝那边奔去,没走几步,便扑进了男人结实的胸膛里:“谢屿司……”
那声音又娇又怯,谢屿司几乎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害怕吗?”
他的声音从何疏月头顶上方传来,一下子戳中少女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