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收身吧,只有放在她裙子下面,才是万无一失的。
何疏月乖乖跪坐在床上,看着卧室里乌泱泱一群人,一想到那双鞋子就在自己后脚后方,握着团扇的手指都发白了。
她还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藏过东西。
谢屿司走在那一群人最前面,缓缓来到何疏月面前。
谢今歌挡着他:“我这还有一关呢。大哥,你要是这个时候答案还来得及,不然你绝对找不到嫂子的鞋在哪里。”
她伸到谢屿司面前食指中指拇指都快搓冒烟了,暗示的意味不要太浓。
应妙璇从人群里挤了出来,刚刚那三道题被伴郎团轻松闯过,实在不甘心,她和谢今歌一道挡在何疏月面前,叫嚷:“对,你想要鞋子,要先和我们公主说几句情话,说得好听才能过。”
护月小分队内部出现明显分歧,这俩人明显不是一个目的。
几个伴郎起哄,一边对这没信誉的临时加题不满,一边又满怀期待,想看看这位清冷寡言的谢家大少,说情话究竟是什么样子。
隔着两个小丫头,谢屿司毫不费力就能看见她们身后的少女。
偌大的床铺中间,新娘举着的团扇半遮住脸,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但谢屿司看见她发白的指关节,理所当然知道她很紧张。
那种紧张,绝非因嫁人而产生的,而是心虚。
他摇了摇手,几个没忍住正准备四下分散去找鞋子的伴郎立刻停下脚步:“三哥,你猜到在哪了?”
谢屿司没答话,他看着何疏月,抿唇。温磁的声音徐徐而出:“尔尔辞晚,朝朝辞幕。”
朝朝是何疏月的小名,也是谢屿司对她的爱称,这话一出,何疏月连握着团扇的手都不自觉颤抖了起来。
几个伴郎起哄:“我靠三哥,会还是你会!”
应妙璇愣在原地,诧异地问:“这是什么意思?”
谢今歌推了她一把,凑近了些,小声道:“就是酱酱酿酿的意思。”
反正她也没听懂,反正有个晚字,瞎忽悠。
果不其然,应妙璇一张小脸瞬间焦黄,连伴郎团冲了过来,也没反应。
谢屿司走到床榻边,站定,俯身靠近何疏月。
团扇因他的不断靠近,轻微摇晃了起来。
他靠得很近很近了,何疏月隔着那面团扇都能感受到他呼吸的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