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自己,又脏又丑,连头发丝都是大蒜浸入味的味道。

她就是想不通,孟鹤川都能够破例将她留在大队里了,为什么不能让她去一些既轻松,又能出风头的班级?

阮晓慧发疯似的想要逃离炊事班。

她也要想白胭一样进英文培训班,她也要每天打扮得白白净净的。

只是现在的许晴晴一定不会放她走,她必须要想一个法子。

“鹤川哥,我没事。”

阮晓慧自己给自己找了台阶下,晃晃悠悠从地上爬了起来,扮作受了惊的兔子,小心翼翼地瞟了眼许晴晴,“许班长,你不要生气了,要不这样,待会我再跟你回宿舍,你把衣服脱下来,我像之前一样,再帮你洗干净吧!”

她适时地伸出手,抹了一下眼泪:“这段时间我帮你洗衣服也都很认真,你放心,我一定能洗干净的。”

陆寄礼吃饱了饺子,挤了回来。

一听这话,乐了,以为是玩笑话,跟着打诨:“小阮同志,你当自己是田螺姑娘啊?什么叫像之前一样,帮许班长洗衣服?”

阮晓慧突然夸张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肩膀向前蜷缩。

掩耳盗铃似的摇头,“不不不,陆队长,你怎么能这么曲解我的意思!我没有说许班长让我替她洗衣服!”

陆寄礼错愕地伸手指向自己,“我?我没说啊!”

白胭默默地朝着陆寄礼挤眼睛,把他拉到了自己身旁。

周围的议论声逐渐变大,“不会吧?许班长让别的女同志替她洗衣服吗?那也太过分了吧!”

“可不是吗,别看人家爹是谁,她可是团长千金,最爱在文工班里搞小团队的!”

“对对对,上一次她们不是在外边欺负了白胭同志吗?所以白胭同志才会和她们在外头不顾大队的脸面闹起来的!”

“哟,那白胭同志恐怕也是个不好惹的……”

“你忘啦?上一次小阮同志不还说,在宿舍里,白胭同志经常给她下脸子,还经常霸占孟总工送去的吃食和衣物……”

白胭朝着说话说得最起劲儿的两个人看过去,是两个同样穿着蓝围裙和袖套的炊事班的人。

看见白胭看过来后,那两个人立刻噤声。

白胭心里有数。

看来阮晓慧平常没少在炊事班里替自己‘宣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