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贺桉的司机倒是没有食言,将白胭送到了中海2号。
私家车进不去,白胭便步行站在路口,没有寻到孟鹤川。
白胭对孟鹤川算有信心,她深知如果孟鹤川此刻不在原地必然是去找自己了,最有可能的目的地便是医院。
可她对京州的地形其实不了解,如今一个人深夜在外,也不敢乱走,只能硬着头皮站在约定路口等待,期望孟鹤川从医院寻她未果后会再度返回这里。
天色渐亮时,白胭刚好碰上了归家的孟盛康。
她这才得以安全返回大队。
“你父母是不是很生气?”吹了一夜冷风,白胭说话的时候带着浓浓的鼻音,听起来颇为可怜,“对不起,是我把事情搞砸了。你的伤……”
在路上的时候,白胭大着胆子询问孟鹤川的情况。
孟盛康对其他的事没有细说,但在最后提了一下自己儿子受了伤的事。
白胭的一颗心在瞬间便提了起来。
孟鹤川已经重新包扎过了伤口与换了衣服,他并不想让白胭过多担心,侧开伤口的位子,轻搂着她,“是我没处理好,我应该去医院接你的。”
“谭贺桉太危险了,我在方才也同首长说了,你这里,暂时不要在与他单独相处。”
白胭的力气没有他大,孟鹤川既有意将伤口藏起,她无论如何也瞧不见。
最后她急了,表情严肃地说:“孟总工,就准你担心我,不准我担心你吗?你到底伤在哪里了?”
眼看着白胭真要生气了,他只好侧过身,将外套脱下,露出包扎的伤口给她看,“不碍事,我当时避开了的。”
脱下外套的他身上只有一件工字背心,除了缠绕在肩上的纱布染了红色以外,孟鹤川的右手到后背肌的方向,有数道翻红的新疤痕。
狰狞,难看。
白胭想去触碰又不敢触碰。
那是年三十当日在十二栋为救白胭而被烧出的疤痕。
他出身名门,孟家独子,近三十年被孟夫人养成了清风朗月,光风霁月的贵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