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沈如风听到“前途”这两个字时,犹如被当头浇下一盆冰水,一下子就彻底酒醒了。
对啊,他沈如风应当以前途为重,女人绝不能成为他的绊脚石。
他丢下一句“母亲,孩儿知道了。”随后便跌跌撞撞地出了门。
朴月琴见沈如风就这么走了,瞬间感觉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了一般,整个人如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上。
余氏揉了揉发疼的额头,疲惫地说道:“你们都走吧,闹了这大半夜了。”
一行人这才纷纷离开福寿园。朴月琴如同一个失去灵魂的木偶,任由着红玉搀扶着走进了偏房。
苏时瑾心情格外愉悦,嘴里哼着欢快的小调回了洛华苑。她沐浴之后,遣退了春兰秋月,便躺在床上仔细思索今夜发生的事。
只觉神清气爽,仿佛心中积压许久的一口浊气终于得以吐出。不过她心里清楚,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想着想着,苏时瑾不经意间笑出了声,“呵呵呵”。
黑暗中,忽然传来一阵低沉诱惑的声音:“笑什么呢?笑得如此开心!”
苏时瑾顿时一个激灵,翻身从床上跃下来,口中喝道:“谁在那里?快出来!”
南宫鸿煊缓缓从阴影处走出来,他身着一件玄黑色的龙纹锦缎长衫,上面用丝线勾勒出繁复精美的花纹。
在月色的映照下,他的脸庞显得更加立体分明,高挺的鼻梁犹如山峦般挺直,深邃的眼眸中流光溢彩,那一身超凡脱俗的气度,无人能够与之相比。
苏时瑾一时看呆了,这是她第二次见到这个男人,却还是这般没出息。
苏时瑾心中气恼不已,飞身朝着南宫鸿煊攻去。她的招式看似灵巧多变,实则毫无杀伤力,不过是些中看不中用的花把式。
南宫鸿煊不紧不慢,身形几个闪烁,便轻轻松松化解掉她的招数。
苏时瑾见此情形愈发恼火,仗着自己还算不错的轻功,接连出招。然而忙活了半天,却连南宫鸿煊的一片衣角都未曾碰到。
两人在屋子里你来我往,衣袂飘飘,可愣是没弄出多大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