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安居里,东方梵才起床,正慢条斯理地净面。
忽然,就听到“哐当”一声,门被狠狠踢开,一个人影闯了进来。
东方梵定睛一看,竟然是南宫鸿煊。
只见他神色焦急,将怀中的人小心翼翼地放在床榻上,急切地喊道:“东方梵,快点过来,看看时瑾究竟怎么了?”
东方梵连忙上前,一瞧,苏时瑾的模样确实惨不忍睹,气若游丝,几乎快要断气。
他赶忙坐下,伸手搭脉。
脉象按之无力,举之有空软感,弱脉沉细而无力,这显然是阳气虚衰、气血俱虚的脉象。
“她这是受了伤?怎么脉象如此细弱无力?”东方梵皱着眉头问道。
南宫鸿煊满心愧疚,暗自懊恼道:“说好要护住她,却让她陷入险境,还伤得这般重。”
“具体情况我不知,你先别管其他,好好给我治。”南宫鸿煊一脸急切。
昨日傍晚,才送来三个伤重的,今日苏时瑾又奄奄一息地被送来了。
恐怕,这苏小姐跟这行暗杀的人,积怨颇深。
“性命无碍,就是恐落下心口疼的毛病。”东方梵说道。
南宫鸿煊眉头紧蹙,不耐烦地说道:“那就别啰嗦,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说。”
东方梵忙起身写药方:当归、赤芍、桃仁、丹参、川芎……
写完药方,东方梵立刻吩咐药童去抓药煎药。
他转过头来,对着南宫鸿煊说道:“这药得连着服用半个月,期间还需静心修养,切不可再让她劳神费力。”
南宫鸿煊颔首,那双眸子紧紧地盯着苏时瑾,一刻也不敢移开,生怕她下一秒就会消失一般。
东方梵长叹一口气,无奈地说道:“你着急也无用,这伤不是一两天就能好的。”
刚刚只顾着给苏时瑾看诊,并未仔细打量他。
东方梵这才发现,南宫鸿煊竟只穿着里衣,胸前斑斑血迹。
扭头一看,苏时瑾的身上,套着他的外袍。
他急忙上手,欲扒开他的里衣,嘴里说道:“让我看看,是不是伤口崩裂了?”
南宫鸿煊沉着脸,眸色冷寂,“你要干什么?”
“还不赶紧给我看看,你是不是不要命了?”东方梵着急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