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心嫉妒,扭身自顾自地坐下,抱怨道:“二妹,你说说这算怎么回事?虽说我是庶出,可好歹也是正经的伯府小姐啊。”
唉,苏时瑾不禁扶额哀叹:又开始了,没有一个时辰,恐怕她是不会离开了。
她强忍着性子,问道:“嫂子,可是大哥又做了啥?”
曾欣儿眉头紧皱,眼中满是委屈和不甘,“他能做啥好事?昨日他又跑去藏香楼鬼混,到现在都还没回家。”
苏时瑾微微眯起美眸,说道:“嫂子莫要太过伤心,等大哥回来,好好劝劝他就行。”
曾欣儿冷笑一声,“劝?我劝的次数还少吗?哪一次他听进去了?这日子我真是过够了!”
说着,她拿起手帕,轻轻擦拭眼角的泪花。
苏时瑾轻拍她的手,安慰道:“嫂子先消消气,说不定大哥只是一时糊涂。”
曾欣儿紧紧握住她的手,哭啼啼地说道:“如今,我都不知道能找谁倾诉,只能来找你倒倒苦水。当初,我真不该嫁到苏家来。”
苏时瑾还未出嫁的时候,跟曾欣儿并不常往来。
那时候,苏婉儿也还未出嫁,想必苏恒也还能有所收敛。
“安国伯府为了那点银子,就把我给卖了!原先大姑娘还在的时候,他还不敢夜不归宿。如今大姑娘嫁去了沈家,他便彻底放飞自我。”
说到沈家,那曾欣儿抬眼瞧了瞧苏时瑾,见她并未恼怒。
这才接着说道:“我这命咋就这么苦,老天爷为何如此不公!同样都是女人,你和大姑娘,都嫁了如意郎君。”
说完,曾欣儿扑在桌上,放声大哭起来。
这些日子,每隔个两三天,曾欣儿就会来这儿哭诉一番。
说来说去,无非就是苏恒流连青楼,沉溺赌坊,对她不管不顾。
其实,曾欣儿长得并不丑,她的眉眼清淡,倘若能改改性子,说不定能留住男人的心。
脸上因怀孕生子,留下了一些雀斑,确实影响了容貌。
但是,只要仔细调养,也是能够恢复的。
然而,她整天自怨自艾,把自己折腾得越发憔悴。
这也让苏恒厌烦不已,更加不愿意待在家里,一心只惦念着外面的野花。
苏时瑾看着曾欣儿这般模样,心中既无奈又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