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嗷嗷挣扎着,被妹妹牢牢按住。
“看啊姥爷,让他去陪你他还不愿意,您这一辈子辛辛苦苦几十年,养出这么个白眼狼,实在是您罪有应得啊”
外婆愤怒地扑过来,咒骂着她们一家,郑小丽一言不发站在墓碑前,刚软下一点的心又冷了。
“念在我妈的份上,我最后叫你一声姥姥。”
“姥姥,两年了,你还没发现你好大儿干了什么好事么?”
舅舅剧烈挣扎起来,像是要阻止她。
“你以为家里的存款真的是在投资吗,为什么外公治病却取不回来,还有这栋老宅的房产,你以为还是你的吗?”
“你去问问你那赌神儿子,他把家产赔进去多少了。”
姥姥尖叫着反驳,“不可能,你就是在咒我们!”
“哦对,他还欠了不少,估计很快催债的人就该上门了。”
看着郑建业颓废的躺在地上,老太太再迟钝也知道,她说的是真的,一屁股坐地上再也嚎不出来了。
……
半年不到,她们又回来了一次。
外婆走了,郑小丽回去给母亲下葬。
催债的人几次上门,要钱无果,郑建业被剁了一只手,断了一条腿。
外婆受不了刺激,急血攻心走了。
舅妈早在第一次被要债时就起诉离婚了,带着表妹去了南方。
幸好离婚离得早。
外婆走后,郑建业没钱生活,出去抢劫,被关了进去,过上了包吃包住的健康生活。
这一次,李芳霞没有被赌债逼死,郑小丽也没有因女儿去世而失心疯。
许长坤赚不到多少钱,又沉迷烟酒,最后卖了房子,住回村里的老房子。
许光耀初中辍学,和县里的混混搅和在一起,抽烟喝酒打架。
父子互相看不上眼。
他说他宁愿没有他这个儿子,还不如两个姐姐。
他说他比妈妈差远了,有这么个爹实在丢人。
后来许长坤喝酒喝到胃穿孔,许光耀没钱给他治病,草草把人埋了。
他一个人到处寻找母亲,因为游戏公试视频,看到了发布会上的姐姐,他两眼放光地找上门要钱,被公司当成乞丐赶了出去。
结果他在公司门口闹事,打伤了几位员工,以蓄意伤人为名抓了进去。
一切都不一样了。
游钰感觉得到身上的执念散了很多,从反抗公司,回怼父亲,改名立户,创业成功,走一步散一步。
现在的许招很开心。
她不叫许招,她叫郑宛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