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寒,你怎么样?腿还痛吗?”张母问道。
张若寒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微微摇头说道:“没事妈妈,我感觉……腿中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抽出来一样,没有以前这么痛了。”
“真的吗!?太好了!”张母的呼吸变得急促,看着张若寒的模样,鼻尖开始发酸,眼中闪烁着泪光,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她的声音逐渐哽咽,显然是在强忍着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
“妈妈,我想…..我想站起来试试!”张若寒坚定说道。
“好!好!妈扶你起来…妈扶你起来…”张母颤巍巍的伸出手去搀扶张若寒。
当她触碰到张若寒手臂时,却又不再颤抖,平稳非常。
母爱如春夜无人知晓的细雨,如黄昏穿过林间的晚风,如清晨的海缕阳光。陪伴在每个孩子不经意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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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你不在身边,走南闯北,她也依然关心着你。
母亲,
卑微如青苔,庄严如晨曦。
柔如江南的水声,坚如千年的寒冰。
举目时,她是皓皓明月,
垂首时,她是莽莽大地。
可又有谁曾记得,她也曾是个少女?天真烂漫,灿烂无邪?
不因别的,只因那一声妈妈而已。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张若寒在她的搀扶下,慢慢站起身来,缓缓向前抬腿,走的很慢。
但母女二人不仅没有因此而伤心,反而欣喜若狂。
看着张若寒可以离开轮椅行走,张母再也按耐不住,眼泪不受控制的掉落。
半年了!自从出事之后,寒寒便在轮椅上坐了半年了。
她带着张若寒去医院检查过多次,做过多次手术,她独自去寺庙祈福,在佛像面前长跪不起,日日祷告,甚至街边算命先生她也有去拜访,但没有一点效果。
本就不富裕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
寒寒很懂事,没有哭闹,也没有寻死觅活。
明明出事的是自己,反而转过来安慰她,尽可能的推着轮椅去帮她做家务,甚至要求不再治病,想要放弃。
张母看在眼里,岂能不心疼?
每每夜里,看着张若寒睡去,她只能在床头抚摸着她的额头,掩嘴失声痛哭,不敢发出声响。
李疏影见到此状,感同身受,双眼逐渐模糊。
她的爸爸不喜欢她,偏爱着弟弟。
幸好有妈妈在,妈妈不嫌弃自己,疼爱自己,也幸好她还有……哥哥。
张母将张若寒重新扶上轮椅,赶忙让她坐下,生怕她累着。
继而回身看向魏杰,随后当即双腿弯曲,跪了下去。
没有成功,张母抬起头来,一双大手钳制住她的肩膀,阻止了她的动作。
魏杰那充满男性魅力的磁音传来,半开玩笑道:“阿姨,新社会早就不兴这一套了,若真要您跪下去,岂不是折我阳寿?”
张母激动的心绪无以言表,久久不能自已,紧紧抓住魏杰的手说道:“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谢谢你治好了寒寒!我为刚才的鲁莽行为表示道歉,我不该怀疑你,不该对你起疑心,不该……”
未曾说完,魏杰打断她道:“客气的话咱们等会再说吧,我有些问题想问一下,不知阿姨和若寒姑娘能否为我解惑一二?”
……
兰陵市中心,一座地下室内。
阴冷的地下室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息,墙角处隐约可见一层青苔,让人感到一种沉寂已久的氛围。
地下室的空间宽敞而空旷,仿佛是一个被遗忘的角落,让人感到一种孤寂和压抑。灰色的水泥墙壁没有任何装饰,只有一盏昏暗的灯光在远处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室内坐着一名老者。
老者看起来六十岁的样子,目光凶狠如刀锋。
此刻的他,脸色严肃而阴狠。
“竟有人胆敢破老夫的软骨咒?”老者低语道,他的声音很难听,像树皮在地上摩擦的声音。
“究竟是何人所为?莫非是九幽炼狱堂?”这道念头刚刚产生便被他斩去。
绝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