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清竹心里苦,到底还是走到这一步了吗?可是不请大夫,万一人没了,这可是人命啊。
谭清竹点了点头,谭母便去邻村叫来了草药郎中。
那草药郎中过来给人重包了伤口,收了银子又留下了药膏,便走了。
谭清竹看着她家本就不富裕的钱箱子,一下子又空了许多,心情很是复杂。
谭母也有些担忧起来,之前她还以为是个天大的便宜呢,这时节却是说不准了。
只是担心也无用,想起之前接的几个刺绣活计,谭母立刻回了自己屋子,加班加点的干了起来。
谭清竹也在考虑接下来的日子要怎么过。
据她阿娘说,她家以前是靠他阿爹过活,阿爹种庄稼是把好手,又会些砌屋改灶的手艺,农闲时候常有活计可干。
加上谭母会刺绣,家里日子倒是也过得去,只是阿爹早早不在了,如今谭家就只靠着谭母绣花和地里的那点租子过活。
前些日子谭清竹也田间地头逛过几日,想着能不能把自家的几亩地种起来,要比租出去能多得些粮食。
不过看了几天之后,谭清竹立刻就打消了念头,别人家里都是壮劳力下地,她家两个弱女子一个幼儿,哪里翻腾得起那几亩地。
最后累死累活,地里那点收成,多半还比不上别人给他家交的租赁粮呢。
毕竟这田地里的收成好坏,那可是天差地别的。
打消了种地的念头之后,谭清竹本是打算学着村里的小姑娘,去县里找些活去做。
结果就被她娘买人这举动给耽误了,直到今日她还没去找刘大妮打听呢。
谭清竹便去同阿娘说了一声,出门去找了刘大妮。
刘大妮是个很和善的姑娘,见谭清竹询问,便一五一十将自己知道的都跟谭清竹说了。
谭清竹听完却是有些灰心,这活计比她之前预想的,得的银钱要少的多,而且活计并不稳定,不是一定就能得到浆洗的活计的,有些时候抢不过别人,收入就又会少上一大截。
谭清竹便死了心,她谢过了刘大妮,往回走去,开始琢磨别的路子。
不行的话,明日就去集市上逛一逛,一定能有什么收获。
一路琢磨着,谭清竹很快就回到了家门口,却看到小弟高高兴兴的从往远处跑回来。
见了谭清竹就高高的举起手里的一块米糕,“阿姐,给你吃。”
谭清竹接过,掰了一半,将另一半还给他,好奇的问道:“哪里来的米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