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嘎！”

八哥扑腾着翅膀用极其标准的神州官话念道。

它好像真的知道自己主人在说自己聪明。

当然，也有可能在装傻充愣。

“你这臭鸟！啧，算了。”

最后磊无奈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什么。

“话说，mei怎么会突然提出如此激进的计划？在没有外界刺激的情况下，理性的她应该不会做出如此的决定。”

梅比乌斯沉默片刻之后说道“其实这一开始是我的一个想法……还记得吗？你前阵子清剿崩坏神教搜刮来的那些研究资料。”

“其实他们的研究和我的研究在本质上是一样的，都是通过在人体中注入崩坏能达到进化的效果……只不过我的手段比较温和，而他们的手段更加粗暴罢了。”

“但崩坏能你知道的，它和人类或者说所有生命的相性都太差了，只有极少数人可以驱使而对于普通人而言崩坏和毒药没有区别。”

梅比乌斯垂眸她语气清冷又感慨的说道“所以我在想，有没有什么别的方法……之后见到了你杀死的那个由人变成的精神型崩坏兽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为什么我们不把目光放在崩坏造物上呢？”

磊头疼的单手扶额说道“所以你就有了一个新点子了是吧？你可真会给我找事情干啊……”

梅比乌斯脸有些红但还是输人不输阵的说道“什么意思？我一开始就没打算实施！毕竟有你在，什么律者杀不了，又不缺高端战力我干嘛拿人命去赌那个小数点往后几位的成功率？！”

“只是……只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mei知道了我的想法找上来了！我能怎么办？！”

“好好好，别激动，没怪你。”

磊无奈的笑了笑说道“成熟稳重点，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毛毛躁躁的？在我看来，这和你之前的实验没有任何区别。”

“世界人口基数那么大，符合标准的实验体有很多很多。”

磊淡淡的说道“就是事后处理得谨慎些，不管是成功了还是没成功都挺危险的。”

“……”

梅比乌斯挑了挑眉毛说道“你这家伙……我开始明白为什么维尔薇和mei能和你聊得来了……你也多多少少有些对生命淡漠。”

磊摇了摇头说道“我并非是淡漠，而是在尽可能的去维护。你的研究很有用，而那些人渣活着就是对环境，对文明的不稳定因素。”

“如此，能够让毫无价值的东西派上用场。就好比把沙石和成泥砖，一块一块，拼接成为足以保护文明的墙壁也是一件令人雀跃的事情。”

梅比乌斯摇了摇头说道“也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歪理邪说，有些时候你就不觉得自己的人性太淡泊而神性又太足了吗？”

“怪不得你被那些人当做神明一样被高高的捧起来。但你要知道自己是一个人，被别人当做神久了，自己也把自己当神了。”

磊耸了耸肩说道“我又不是什么自恋狂和幻想症。而人性淡泊什么的……其实不过是我知道利弊，有些时间做事情太过果决了而已。”

“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