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二爷我正想去找你呢,下人跟我说,你们不在,这不戏开场了。”
“你哪请的戏班子?”
“河西那边的,走马穴(不常住),特殊时期得有特殊的戏啊。”
二月红只好把扇子放到一边,看着“这特殊的戏”是什么个样子,自己也是个戏痴,京昆也明白许多,也更是熟能生巧。
舞台仍见不得人,铜锣还敲着。“不会不演了吧?”“我从刚才等到现在。”“哎呀,我还更久呢,等了半个时辰了。”
亮场①了?这算演出事故了,他爹时常告诫他,台上一分功,台下十年功。绝对不能出现严重的低级错误,他们看不出来还好,一旦看出来要砸场子,那就是无可挽回的大错了。还是怯场?
顾晨也有些不耐烦,打算到幕后看看他们在搞什么鬼。
只听沙哑一声,舞台冒起了白烟。
“妈的,不会着火了吧?”有人大叫道。
白烟散尽,十几个戴着面具的人突然出现在台上,相互分错。他们脸上的面具或喜或悲,似哭似笑。鼓声响起来了,他们晃动着,双手举空中像吹着的杂草一样,细稀疏疏的晃动。为首的那个身着铺满了红色的繁杂的花纹的衣袍,她手缓缓的放下。他们的身躯压低,他也压低自己的身体,像孔雀一样摆羽,光线暗淡下来。
后台那些黑色的鬼头也逐渐冒了出来,哗啦一声,后台亮起红色的幕布,像幡一样。鬼头上下摆动,他们的影子在这幕布上浮动。她久久的站立在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