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必须提前计划好。不然,很有可能造成厚此薄彼,影响大伙的积极性。
当然,这些事情,张尘只是心里有谱,要让他亲力亲为,不免一个头两个大。
还好,他手下有会算账的人,吴管家不就是现成的吗?
想到这,张尘急忙命人唤来了吴管家和张福两人。
二人一来,张尘便开门见山地道:“今日请二位前来,只为一事。日前,张福带领流民拓荒,得田八百余亩,我打算让这些百姓在拓荒之地附近兴建村落,就此定居下来。可这田地该如何分配,还想请二位帮忙,拿个主意。”
“大人此举,真乃利民之善举。”张福听罢,立时赞道:“如此一来,这些流民才算有家可归了。”
张福说罢,取出一本册子递了过去,道:“大人请看,这些参与拓荒的流民,俱已登记户籍,连带家眷,总共三千五百二十九人,共计七百二十户。”
张尘翻看着册子,不禁皱了皱眉。
辛苦了大半个月,也仅仅只能安置三千多流民。显然,张尘对这个结果并不满意。
张福似是看出张尘所想,忙道:“大人勿忧,今年开荒实在是有些迟了。待来年开春,属下再召集流民开荒,到时,定会给大人一个满意的结果!”
张尘点点头,叹道:“这都是那赵雄罔顾农时之过,与先生无干。还是先想想,如何安置好这些百姓吧。我打算将拓荒之田尽数分予开荒百姓,使其得以营生,二位以为如何?”
吴管家听罢,当即道:“少爷此举,实乃亲民之善举。老奴以为,可按户分田。一应标准,朝廷早有明律。不过,秋收之时,各家需上缴粮食作为田税,这比例,还需少爷定夺。”
张福摇了摇头道:“大人,此举不妥。本朝实行的,乃是‘均田制’。土地皆为公有,按人口分与百姓耕作,待达到一定年限后方才归其所有。如今广平治下,还多为公田,倘若直接将拓荒之田分予流民,只恐其他百姓不满啊。”
“嗯……”张尘沉思片刻道,“张福所言,亦是在理,是我操之过急了。”
的确,不患寡而患不均,乃人性之恶也。如果此时将拓荒田地分出,那原本的百姓必会心生怨怼,觉得受到了不平等的对待。如此,对日后的发展可是大为不利。
张尘细细思量,觉得还是缓图为上,于是便道:“既然如此,便先将拓荒之田纳入公田,让百姓耕种。至于分田一事,待到过些时日,再拟定新田制。”
“新田制?大人莫非是想,打破原有的‘均田制’?”吴管家不解地问道。
张尘点了点头道:“不错,天下之所以动荡不安,就是因为百姓无田可耕,吃不饱,穿不暖,故而不得不反。要挽救大汉危亡,唯有令耕者有其田,大家填饱了肚子,自然不会再言造反之事,天下方得太平。”
张尘说罢,看向二人,吴管家和张福的脸上俱是一抹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