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告退。”沮授诺了一声,徐徐退下。
张尘看着沮授离开的背影,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看他刚才的模样,想必这新田制的想法,已经让他对自己另眼相看了。
张尘深知,对这等有才之人,只有展现出更为深远的眼界和见识,再施以恩义,才能令其折服。
眼界,刚才张尘已经展现了,至于恩义……
回想起三国历史中,貌似袁绍对沮授也并无太大恩义。无非就是礼贤下士,说了一句“齐桓非夷吾不能成霸,勾践非范蠡无以存国”这样的话,将其捧得高高的,便引得沮授死命相随。
这种人放在现代,说白了就是要用情绪价值来激励。只要多多给予认可,让他觉得自己受到了重视,自然便会忠心不二了。
呵呵,“画饼”么?这种事,他最会了!
此后一连数日,沮授每日都在县衙勤于公务,却未再提及此事。
张尘也没有追问,毕竟田制之事,一来细节繁琐,并非一朝一夕可定,二来也不急于一时。政令已经颁出,不宜朝令夕改,若要推行新制,怎么也得明年开春之后了。
不过,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自打沮授上任以来,这广平县的风气似乎好了许多。
以往市集中常有买卖纠纷,近几日少了许多,治安似乎也变好了,这几日都没有击鼓鸣冤的人了。
张尘猜想,这都是沮授的【监统内外】的词条在起的作用。
看来,他还真的是捡到宝了!
这几日县中无事,张尘索性微服巡视,城中百姓生活和顺,贩夫走卒,各行其是,井然有序。东郊那些新纳流民,也已经开始着手建村。
张尘巡视一番,发现他们已经选址了五个村子,正在伐木采石,有条不紊地建设着。
照这样看,一两个月后,这些流民便能有自己的家了。
想到这,张尘心中还是十分欣慰。
这日,日上竿头,张尘来到县衙,忽地差人来报,说是郡中传来了诏令。
张尘一惊,连忙叫差人呈上,打开一看,原来诏令中传达的是朝廷的一封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