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是想让城外那些百姓修筑城墙?”张福道,“可是,兴建村落之事还在进行,百姓恐怕无暇他顾。”
沮授笑了笑,说道:“兴建村落,是百姓自己居住,私也。修筑城墙,乃为一县城防,公也。这公与私之间的区别就在于,公事,官府必然给付酬劳。百姓得了银钱,便可自行购买粮食。如此,官府便无需赈济。”
张尘点点头道:“不错,公与之策,古已有之。昔年,商鞅所定之秦法,曾言明‘秦法不赈灾’,便是此理。凡灾荒之年,救灾不赈灾,予民生计方为上策。”
张福听罢,恍然大悟,不禁感叹道:“二位大人高见,老朽眼界短浅,实在惭愧!”
“无妨,你也是为百姓着想。”张尘笑了笑,又对沮授说道:“公与,此事宜早不宜迟,就着你去办。不过,凡事也不可太急,不能一下子就断了所有赈济。先张榜告知民众,府库存粮不足,官府将逐步缩减赈济。鼓励百姓进山打猎,或是参与城防建设以换取银钱。”
“大人思虑周到,卑职立刻去办。”
二人领命而去,张尘又拿起公文,嘴角浮起了一丝笑意。
张尘还是头一次感受到有人给出谋划策的感觉。这沮授不愧是冀州第一谋士,有他在,广平区区一小县,何难治理?
傍晚,张尘出了县衙,回到府内。
用过晚饭,张尘独自在书房读了会儿书,不觉已是酉正。忽然,门外传来了萍儿的声音,说是沮授前来拜见。
张尘一听,赶忙叫萍儿将沮授请至书房相见,一面又叫下人备茶。
不多时,沮授来到书房,向张尘见了一礼道:“大人。”
“公与,来,快坐。”
张尘说着,与他来到榻前,对面跪坐着。
张尘道:“公与前来,所为何事啊?”
沮授言道:“大人那日言及田制一事,卑职回去细细思虑,终于有了些眉目,所以特来与大人商议。”
“哦?公与快快讲来。”
张尘一听,喜不自胜,这沮授果然效率颇高,短短几日便有了方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