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昔日的黄巾渠帅,这就是昔日忠心于父亲的部下。
父亲,黄天的大业,真的还在吗?
管亥出了前厅,径自离了庄院,寻上一条小道,走了许久,来到一处杂草丛生的山洞外。
洞中,阴风阵阵,隐隐传来一阵阵嘶吼低吟。
管亥眉头紧锁,信步走了进去。
半晌过后,他一脸狼狈地从洞中跑了出来,身上、脸上满是血污。
洞外,六名追随而来的神使早已在此等候。
“右护法!”几人见状,急忙上前扶住了管亥。
“右护法这又何苦?你以心头血炼制傀儡,与他们同知同感,他们所受的痛苦,也会加诸在你的身上啊!”
“我将他们炼成傀儡,已是于心有愧,与他们共担痛苦,也只是求个心安罢了。”
“右护法为了圣教,尽心尽力,可教主却全然不察。依我说,不如反了出去,我等自立门户!”
“不错,右护法武功盖世,必能带领我们推翻这个狗朝廷!”
“对!教主优柔寡断,难成大事,我等愿随右护法!”
“我等以右护法马首是瞻!”
“不可胡说!”管亥怒喝一声,“今日之言,我只当没有听见,日后谁再敢说出这样的话,便休怪管某的刀不容情!”
见管亥动了真怒,几人只得闭口不言,一个个应了下来。
管亥随即又问道:“兵马准备的如何了?魏郡那边,近来有何动向?”
“禀右护法,兵马已准备齐备。哨骑回报,张尘集结大军于曲梁,似乎已有所察觉。”
“这个张尘,我倒是小看他了。”管亥皱着眉,自语道:“奇怪,我们行军如此隐秘,他是怎么察觉的?难道,此人竟有未卜先知之能?”
片刻后,管亥神情肃然,轻轻吐出两个字道:“回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