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皮匠脾气古怪,性子急,认死理,大多数村民讨厌他,有人恨不得他早点死。
但是,陈蓉却希望他长命百岁。
每次被男人家暴,别人以为这是两口子的私事,最多不痛不痒劝两句。
老皮匠每次都会管闲事,如果遇见心情不好的时候,甚至会动手打王鸿威。
所以,如果陈蓉被男人家暴,如果老皮匠在家,她就会躲在老皮匠家。
“啊——”
一声尖叫,陈蓉后脑勺挨了一鞋,用最快的速度跑进老皮匠家的堂屋,用最快速度插门。
“该死娘们儿,马上给老子滚出来。”王鸿威拍着门叫嚣。
他丝毫不理会在院子里喝酒的王振华、老皮匠和韩英杰,当他们三个是死人。
砰,韩英杰放下酒碗,两三步冲到门口,一脚踹在王鸿威的屁股上,直接把他踹倒。
“你他娘的是哪根葱啊?”王鸿威从地上爬起来,马上跟韩英杰扭打一起。
韩英杰是皮鞋厂文工团的团长,几乎每天都要练习舞蹈,体力不好的人进不了文工团。
而王鸿威早就被酒掏空身子,根本不是韩英杰的对手,很快就被打得连连求饶。
韩英杰憋着一肚子火,一是因为好兄弟被恶意举报,二是因为讨厌家暴。
很快,王鸿威脸上都是脚印,嘴角和鼻涕流了血,鲜血又变成血泥。
王振华见他狼狈不堪,心中一阵暗爽。
“举报我是吧,不用我出手,自然有人教训你。”
街坊邻居听到动静,见到王鸿威在老皮匠家被打,见到紧闭的堂屋门,都明白怎么回事。
韩英杰经常来王振华家,很多村民认识他,所以没人过来劝架。
村民们懒得看热闹,纷纷各回各家。
良久,老皮匠觉得差不多了,起身拉开韩英杰。
他盯着王鸿威,沉声道,“你媳妇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打她?”
“你算个什么东西?”王鸿威怒指韩英杰,厉声质问,“你是谁?凭什么管我的家事?”
王振华道,“他是文工团团长。”
王鸿威一愣,急忙放下自己的手,再愣了两秒,急忙低下自己的头。
他不知道文工团团长是多大的官儿,以为是部队里的团长。
王振华沉声问,“王鸿威,为什么打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