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莺儿会意款款起身,捧起桌上的果盘款款起身走到皇上桌前,捏着婉转的嗓子开口“皇上,这是嫔妾用心择的一盘好果子,还请皇上品鉴。”
胤禛瞧着那个和自己桌上一模一样几乎挑不出区别的两盘果子,眼皮忍不住直跳,勉强从余答应捧着的那盘里挑出个葡萄来,违心赞了句“尚可。”
一旁坐的最近的吕佳盈风见皇上如此丰富的面色,险些忍不住面上的笑意,借着勾起的唇角抄起自己平日里一贯擅长的阴阳怪气“妹妹真是用心,本宫瞧着这盘果子还不如皇上原本桌上的这盘,可见不知道用的什么心。”
她这番话夹枪带棒满满嘲讽,可偏偏殿中没有一个人觉得有问题,就连年妃听得都习惯了,毕竟吕佳盈风自王府里当格格的时候就是这么个脾气性子,只能说是从一而终罢了。
可余答应未曾见过,她入宫这些日子见得都是皇贵妃如何疼爱孩子,只以为是个靠着肚子登上高位的,母凭子贵罢了,骤然听这一番话她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抬头。
“娘娘怎么能出言污蔑呢,嫔妾给皇上的东西怎么会不用心呢,嫔妾的心意皇上自然也是知道的。”说罢她求助的看向皇上。
胤禛似乎也是想笑,但是还是抑制着嘴角正色说着“有朕在,没有人敢这样说你。”
一旁装扮的比往日里艳丽的莞嫔忽然开口“余妹妹说的极是,但是本宫也提醒妹妹可要再加把劲了,中秋的时候便是三年一度的秀女大选,到时候新人辈出,妹妹可就有的忙了。”
余莺儿在殿中挺直了腰板,得了皇上一句话如今她底气足得要命“莞嫔娘娘服侍皇上有些年岁了,皇贵妃娘娘更是年长,自然教导姐妹们游刃有余,哪里是嫔妾能比的了的。”
年长?没有一个女人能笑着听完自己的情敌如此评价,吕佳盈风看戏剥果子的手一顿,抬起头来直直开口“本宫确实年长,只是最为年长之人可在底下坐着呢,年妃费心将你献给皇上,是为了听你当众嘲讽她的吗?”
敬妃在一旁坐着,瞧着年世兰几乎要掰断了一双指甲都忍不住捏着帕子点了点嘴角。
“不是,嫔妾不是这个意思!”她急急开口辩解,双手摇的几乎要出残影。
只听年世兰咬着牙愤愤开口“宴会上皇贵妃与莞嫔如此行径,皇上也要坐视不理吗?”
争斗终于被挑起来,胤禛双手扶膝不辨喜怒,“平日里皇贵妃便是这么替朕治理后宫的吗?难怪这后宫总是风波不断!”
说着他重重的拍了下桌子,皇贵妃一下变了脸色,站起身来匆匆走下去俯身跪地。
皇上动怒,皇贵妃下跪,众人自然也不能安稳坐着,匆忙跟着走到殿中一刻不敢耽误的跪下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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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恕罪,都是臣妾不好。”
“身为皇贵妃,主动挑起口舌之争,后宫人心不能平,是你太过失职!”他斟酌着用词,眉头皱的像是能夹死一只苍蝇,伸手直直的指向最前方的吕佳盈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