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调皮的小姑娘可不管那么多。
看戏的押解官差们都在树下躲着。
一边用眼睛记着那些人收了多少钱,等会儿可以揩油水,当他们的眼睛看向司伯言一家时却齐齐翻起白眼,堂堂左宰相府,听说比他们这些衙役还穷。
抄家都没搜出来一个大子儿。
更别提司家的儿媳妇的娘家刚才挨着来断亲。
随着送物资的走完了,职位最低的官差张棒槌拿着锣鼓不停地敲打,“起来,都起来,该走了,不准停下来。”
“给我起来!”
有些坐在地上的直接被踹屁股。
摔了一个狗吃屎,敢怒不敢言。
司九月也艰难地顶着枷锁,第一次感觉到苦不堪言,如果没空间,这流放日子简直就不是人能过的生活,她想着还是得把枷锁弄下去。
其他人也是双眼无神,脸上只剩下麻木。
快要到午时的日头最毒辣。
晒得头皮都在疼。
又走了差不多半个时辰。
官差的锣鼓终于又响了起来。
可以休息吃午饭了。
在锣鼓敲响的那一刻,司九月悄悄地和两个侄子说了几句话,两个侄子听完后如同弹出去的箭一样快速朝着道路旁的林子里冲去。
找到一棵五人才能环抱的大树下坐了下来。
“爹,娘,祖母,快来这里!”
“娘亲,快点啊!”
孩子们因为年幼,所以没有上枷锁。
司老爹扶着自己的老娘也跟着走了过去,方氏惊了惊,最后在儿子的呼唤声中走了过去,她没想到方才小姑子让儿子做的事居然是抢位置的事。
司家人刚一坐下。
汗水不停地往地上掉。
司九月倒是还好,她穿了一双运动鞋,只是鞋子外面用布缝了一层,看起来像是黑布鞋一样。
其他人就没那么幸运了。
好多人的脚底都磨破了,起了大大小小的血泡。
被流放的人又开始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