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火势越来越大,浓烟飘到哪边,哪边的人总是忍不住发出咳嗽声,眼睛感觉酸酸的,大家不由自主的把距离拉远。
灰色的灰烬落在司九月的头上她也没在意。
只有落在脸上的灰烬她才会用手擦掉。
等着荒地烧得差不多了,陈庆之又把牛和犁头带了出来。
他熟练地把木犁套在牛儿的肩膀上,再解开牛轭,把解下来的牛轭套在牛的脖子上,牛的腿下面套木犁,再用一根草绳绕牛一圈。
头尾拴在牛鼻绳上。
这便是根绳,陈庆之站在后面把牛两边的绳子拉到对齐的长度栓在犁把子上。
陈庆之站在牛身后左手放在犁把上,右手拿着根绳,牛乖乖地在地里走起来。
烧完的草木灰不烫,踩上去温乎乎的,牛儿没有抗拒,卖力的开始犁地。
司机九近距离的观察着,她发现牛绳好比是汽车的转弯灯,牛稍微往左走了几步,陈庆之就拉右边的根绳。
牛一吃痛便把身子正了过来。
这样牛儿的脚就一直走在上一条犁沟里,人的脚也基本跟着走在犁沟里,不会踩到已经犁好的地方。
犁把的作用就好比是汽车的方向盘,左偏犁右边,右偏犁左边,她看见多数情况木犁都是往外倒,泥土就被翻了起来。
至于遇见土里有石头的时候陈庆之就把犁把下压或者左右摇一下,偶尔会清理一下铧口上面的泥巴。
赵八和李大山他们没想到陈庆之不仅仅是学问了得,就连地里的活也不输他们。
为了抢时间今天大家伙都没回去吃饭。
午饭都是村里的小媳妇推着独轮车给送过来。
昨天犁了三亩多地,今天人工加牛一起把剩下的六亩多地全给收拾出来了。
到了傍晚。
大家扛着锄头回去心里松了一口气。
晚饭后木院刮起了东风,李大山却很高兴,说明天肯定是一个大晴天。
司伯言好奇地问他怎么知道。
还没等李大山回话,调皮的大虎已经叽里呱啦地说了起来:
“表叔,我知道,我知道!”
“哦,那大虎你说来给表叔听听!”
大虎咳咳两声后说道:
“半夜东风起,明日好天气!还有南风多雾露,北风多寒霜,晌午不止风,刮到点上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