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放在之前,有人说要掐他尊贵的脸,何睿肯定也不乐意。

但他姬哥的话.....救命之恩,恩同再造。

区区一张脸算什么,捐肾他也愿意。

姬长清一双晦暗幽深的黑眸,静静注视着距离自己极近的那张精致的脸,伸出手,修长的手掌在离对方脸颊只有几公分的位置停顿了几秒。

然后猝然将整只手掌毫不客气的摁在对方脸上,将叫唤起来的家伙轻轻推了个趔趄,跌坐在地。

对方手电也脱手,滚到一边。

姬长清撇过头,不再看那个扰乱人心的家伙,低声赶人,“出去。”

何睿一脸问号的坐在地上,不明所以地瞪着那个喊他进屋又莫名给他推了个跌的家伙,心想他姬哥发病间隔越来越短了。

一肚子骂人的话涌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气冲冲拾起掉在地上的手电,无声骂骂咧咧着出去继续吃他的饭。

....

自从这栋楼有目击者目睹他姬哥徒手撕门之后,楼道口再没有出现过任何人试图破坏铁门。

何睿可以确定是真的没有,而不是又被屏蔽掉声音没有听见。

因为他甚至都不必趴在窗边的隔离板上,就可以听到外界的声音,雨声、风声、尖叫声,都很清晰。

那些声音不断提醒着他,外面并不像他所在的这个房子一样和平安逸。

何睿开启了无限锻炼模式,在客厅里疯狂运动,制造噪音,还去外放收音机里内置的3000首音乐、相声、戏剧。

幸存的邻居都像是消失了一般,没人敢来吱声说他扰民,姬长清也不搭理他,没有说他吵。

实际上,自从对方上次莫名发脾气之后,连续数日,那人一句话都没有和他说过,像是在单方面向他冷战,理都不理他。

晚上在同一个房间睡觉,他甚至都看不到他姬哥的正脸。

那人一直背对着他,像个石雕一样坐在那里,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何睿也无所谓,不理就不理吧。

照常生活了将近二十天后,何睿开始感觉郁闷,毕竟唯一的一个小伙伴都不肯和他聊天。虽然之前也不怎么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