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声问,“生气了吗。”

何睿扯扯嘴角,阴阳怪气。

“呵呵,哪能啊?谁敢跟您生气呀?”

嘴上说着不生气,但何睿心里挺埋怨姬长清这样把他当猴耍的行为。

想着刚才被吓到变成粘鼠板,粘到这人胳膊上,在这家伙面前出尽洋相,狠狠丢人了一把,,也不知道对方看着他那副怂样,心里是怎么嘲笑他的。

何睿不忿又埋怨地飞快横了眼旁边的姬长清,没成想对方也正好在瞧着他,一不小心斜眼瞅人就被正主逮到。

他又把脑袋扭到一边。

姬长清向他道歉,“我的错,以后我不会这么吓你。”

何睿撇撇嘴,又斜眼瞧向他姬哥。

想着,虽然次次这家伙都是假意道歉,但好歹这人抽完风,还知道有道歉这一码事,也算可以了。

毕竟即使这人抽完风不道歉,他也对这人没辙。

何睿索性也开导自己。

这家伙费心费力大半夜搞表演耍他一下,不过是闹着玩而已,充其量就是个无伤大雅的恶作剧。

他又没受伤,只是有点丢脸罢了,而且这丢脸也不是丢到家那种程度。

好在他胆量比较大,没有哭爹喊娘或者吓尿裤。

不然的话,假如他当着姬长清的面。

何睿心想别说是姬长清了,就算是他妈,亲眼瞧见他尿裤子了,那他这辈子也绝对远走他乡,再也没脸回来见人。

那是一种他无法承受的社会性死亡。

当然。

虽然现在还没尿裤子,他好像也无法再见到妈妈了。

何睿眼神发直,神情有些沮丧。

腰侧痒痒肉突然被人伸手戳了一下。

何睿瞬间感觉半边腰都不太对劲了,麻酥酥的,他没忍住直接从床上闪出去半米。

表情险些裂开,几乎差点就朝对方翻脸。

但很快,他的理智又占领了大脑的高地,警醒了自己。

跟谁生气,也别跟他救命恩人、衣食父母、仓库管理员水龙头庇护伞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