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俊秀的脸上,神情十分复杂。

说了句,“什么鬼.....”

他瞧见何睿脱下拖鞋换了个方向,盘腿朝他板板正正坐好,“姬哥你是不是磕到脑子了....说的什么话这叫......

你眼神倒是真好,还能看出来我高不高兴...我不高兴,还不是因为你在洗手间待了三小时,好不容易出来之后,我担心你有什么情况,结果你还瞒着我不说。

普通朋友也就算了,可是我们不是自己人吗?

我以为我们关系很好,结果你连你发生了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我。

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有没有拿我当好铁铁看待。

好朋友的话,不就该你的破事就是我的破事,我的破事就是你的破事嘛,你瞒我干嘛?我一遍遍撞门只撞到那个什么上面的时候,我血压都高了,结果你半句实话都不肯告诉我,根本不信任我。

厕所那么浓的血腥味,你出来还脸色苍白。

我很担心啊!

就算你是个双性人,刚才的血腥味是你大姨父来了,那我也不可能歧视你啊?你还不了解我吗?

我怎么可能因为一件事就对你有什么改观。

这种情况根本不公平!

我什么时候有事瞒过你?我都把老底儿掏出来了,连从哪儿来的都跟你交代了。

可你自己的事,你平时的想法,遇到了什么烦恼,从来没跟我说过,你在考虑什么想什么,也都不告诉我。

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一开始为什么执意要留下老六。

平时我不和你说话,你都懒得主动搭理我。

我就像个外人一样。

你有时候人是很好,但更多时候,距离感很重,就像套了层壳子。

我以为咱俩是可以穿一条裤子的好哥儿俩。

可是事实上,是不是只有我擅自以为我们关系好,你根本就没把我当一回事啊??”

姬长清愣愣地听完对方一长串抱怨,有些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