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那抹温柔的笑,即使心狠如凌承业,竟也有片刻说不出话来。
这个女人,是程惜芙的外甥女,是被安插在他身边的细作,也是他的太子妃,他的正妻。
「任轻欢,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他微颤着声开口,仔细观察着她的神情,没有半分遗漏:「你可知道,从东宫到泰民大殿的路究竟有多难行?为了保住太子之位,孤什么都愿意做。」
这是他能给她的,最后一个警告。
而任轻欢就只是再次歪头一笑,笑得眉眼如月:「欢儿晓得。」
然后他便知道,她是真晓得的。任家女,究竟是聪明还是愚钝,是最顶尖的细作还是最彻底的痴儿?
一股分不清是恼还是怜的情绪,一时间溢满心胸。
而女子温柔似水,就只再追问了一句:「所以,殿下能不能,抱抱我呢?」
凌承业垂下头来,像投降似的,在轻欢的床畔坐了下来,把人轻轻搂进怀里,无言相拥。
斜阳穿过窗子,大年初一的好日子,就将要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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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太子:让你站就站,你是笨蛋吗?
太子妃(小声嘟囔):又骂我。
太子(声量提高):你说什么?
太子妃:我说,我就是笨蛋!一孕傻三年你没听过吗?你也是笨蛋,你全家都是笨蛋!
太子:......(默默走开,不敢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