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圣上和静德娘娘也是琴瑟和鸣,人人称羡的一对吧?」任轻欢仔细地察看着太子的表情,试探的道:「但殿下应该比我更清楚,圣上当年是怎样疏远了娘娘的吧?」
凌承业的双眼微眯,不发一言。
「即使帝后蝶蝶情深,还是敌不过对未知的恐惧。」任轻欢一顿,再道:「若静德娘娘没有通晓世间万事的天赋,又或是圣上从没发现娘娘的能力,娘娘如今或许还健在吧?」
「你是想告诉孤,你也有那样的能力吗?」凌承业直接打断。
「不是,欢儿并没有娘娘的眼睛。」她扯出一抹笑,迟疑的道:「详细的事情,欢儿不知该从何说起,又或是该不该跟殿下解释清楚......」
「太子妃想说的是,我们可能步父皇和母后的后尘?」而男人的的追问,并没有停止。
这次,任轻欢沉吟半刻,终于肯定的回答:「是的。」
然后,两人默默注视着对方,没有再开口。
他说过要跟她夫妻同心,但有关前世今生,浩瀚时空之事,连任轻欢自己也未能理出个所以然来,又如何能细说分明,让他理解甚至接受?
她说与不说,都不是出路。
「欢儿唯一能说的,便是我确实从小倾慕殿下,也真的是静德娘娘看穿了我的心思,决定把我许配给您。能不能请殿下体谅,让我说到这里就好了?」她眨了眨眼,虚弱一笑。
任轻欢知道,这个要求对太子而言是一大挑战。太子说信她,但他的信任,是建立在她一直以来的千依百顺吗?又是否能容得下她有拒而不说的事情?
凌承业看着她,无声思索。过了一会才道:「父皇和母后的事,确实很可惜。」说着伸手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再次把酒杯搁下时,心里便下了个决定。
「孤能猜到你心中所虑为何。若说孤不好奇,那定是假的。今天.....孤本是打算诱你答应,若孤这趟出征大宛能平安归来,你就把秘密告诉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