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轻欢忙跟着转过身子,始终正面朝向凌续而立。
「你猜到朕做了什么,那你又是否知道,朕为何如此行事?」
「欢儿愚昧,还没有想明白这点。」任轻欢再次摇头,「只是....... 」
「只是什么?」
「只是欢儿相信圣上,还有太子殿下,绝不会无缘无故地行事。」
圣上又点头,再问:「太子没跟你提过什么吗?」
「欢儿是后宫的人,国家机要、前朝之事,殿下自然不会跟臣媳多说」她沉静地回道。后宫不得干政,这是铁律。
眼前的帝王,双手在桌案上交叠着,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良久后,他终于伸手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吩咐道:「太子妃坐下来回话吧。」
任轻欢拖着沉重的身子,屈了屈膝,听命坐好。
尔后,猝不及防的,圣上便开口说了下去:「匈奴自五年前换了新王以后,便愈发不安分。屡次进犯我顺天朝的国境,叫边疆的百姓苦不堪言。」
任轻欢眸底精光一闪,脸上仍是一片专注的聆听着。
「匈奴忌讳着骁骑大将军的威名,不敢与莫家军正面交锋,前年才会突然起兵攻打大宛。」
那场仗,连任轻欢这样久居京师,养在深闺的世家之女也略有耳闻:「就是大宛二王子和三王子命丧沙场的那场战事......」
「没错。」圣上颔首:「匈奴的国土位处大宛和顺天之间,咱们两国长久以来作为同盟,合力压制着匈奴的扩张,若是大宛被灭了,匈奴不单能从被挟制的困境中脱身,更能取得汗血宝马,成为顺天的一大威胁。」
任轻欢用心听着,没有出言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