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墨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下午才醒来,他拖着疲惫的身子下了床铺,揉了揉眼睛,推开门,外面的太阳着实刺眼,景墨用手遮住阳光,才发现院子里一个人没有,安静的很,以往的这个时辰,温子煦早都叽叽喳喳的训斥下人了,而如今,下人都规规矩矩的站在那,没了以往的嬉戏打闹。
今日是怎么了?
景墨突然想到昨天的一幕,皇帝在这个院子里。
想到这,他又畏畏缩缩的回了屋内。
阳光照在卧房里的床铺上,照在赤裸的男子身上,皇帝清离感觉怀中人热的厉害,无奈的推了推,温子煦闷哼一声,清离瞬间大醒,坐了起来,看着满身痕迹的温子煦,扶住了额头。
怎么就上了头。
清离别过头,潦草的为他盖了被子,自己穿好衣裳,离开了。
吩咐了小厮准备温水,亲自为温子煦擦拭着身体,看着温子煦泛着晕红的脸,清离止不住的又小酌了一口。
清离坐在他身旁许久,温子煦都不曾有要醒来的意思,兴许是昨晚累着了。
朝廷还有一堆文物等着清离去打点,他坐了一会,就回宫了,温子煦终究是错过了他的皇帝。
不知不觉景墨的生活又回归了被赶出景府的时候,每天去河边钓钓鱼,溜溜马儿,写写诗,做做画。
温子煦偶尔会来看看他,给他带一些小礼物,陪他喝喝酒,聊聊天。
景墨看得出,温子煦快乐了,他喜的人回应了他,虽未给他名分,但让他知道了那个人也在乎着他,喜着他,足矣。
景墨浑浑噩噩不知过了多久,他收到了一封信,准确来说是一封喜帖,他握着喜帖久久没有回神,只是看着上面的字,裴奕。
裴奕。
景墨抚摸着这两个字,就好似他人在一般,看着看着就笑了,笑着笑着就落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