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乾这一句“陛下?我不熟!”直接给阳伯脑子干宕机了。
仔细一番琢磨,的确是这么个道理。
手握重兵的确可以如此。
只是这么多亲兵,每日的开销也不是一笔小数目,短时间内急不来。
“少爷,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当心祸从口出。”
陈乾微微点头。
“我只是有这么个想法,既然陛下无法帮我陈家洗刷罪名,那就让我们为自己正名!”
“我陈家,绝非是勾结异邦的叛徒!”
随着这一句句铿锵有力的话甩出来,阳伯都听傻了眼。
若非陈乾在说这些话时,手脚仍旧不老实的在嫣儿身上来回游走,尽显纨绔本色,他真要再怀疑一次面前的人,是不是那个纨绔少爷了。
心思如潮水涌动,阳伯重重点头。
“少爷所言甚是,老朽愿为少爷鞠躬尽瘁!”
陈乾平静的说道。
“阳伯你也早些回马车休息,身子要紧。”
“何况距离北境边疆路途遥远,沿途也颇为颠簸……”
阳伯连忙低头。
“多谢少爷记挂,我这就回去休息。”
等送走了阳伯,陈乾用力捏了捏嫣儿,嫣儿顿时一声娇喘。
“唔!少爷……”
这一声娇喘让马车内的其他丫鬟羡慕不已,纷纷向陈乾贴了过来。
而也正是这一声娇喘,让阳伯悬着的心彻底放下。
这真是他的少爷,只有他的少爷能如此沉迷美色还不厌倦。
哪怕是天塌下来了,他也不会改过半分。
只是现在追兵还在,也不知道能不能逃过一劫。
……
沿着官家大路,马车轮毂上又裹了棉布,行上几十里就换一条。
可谓是将奢侈彰显到了极致。
在更换棉布的时候,陈乾下车小解。
忽的,一个壮汉走了上来。
“前面那人,你是从何出来?路上可曾看见一队官兵押送的流放之人?”
这般耿直的询问,他们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了。
明知这些人杀人不眨眼,但陈乾的表现异常平静。
“我打算去北境看看,这位朋友你知道北境棉花是什么价格么?”
完全没有回答那人的话,张口闭口就是和生意相关。
那人微微蹙眉。
“不知道。”
“我们是陈家的故人,听闻他们被流放,特地过来送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