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乾听得这话,连连摆手。
“无需城首再费心了,家父向来严苛,不准我等浪费。”
“何况我等被流放之人,能有安身之地就已经很知足了,万万不做非分之想。”
不等陈乾说完,一旁的阳伯死死咬着自己的嘴唇,紧绷着一张老脸。
他生怕自己一不留神露出破绽。
少爷以前的确很穷,但那是因为钱都花在瓦舍勾栏了。
就少爷这性子,指不定明儿就得去镇北城的勾栏瓦舍!
毕竟少爷饿极了的时候,是真不挑食啊。
镇北城城首没发觉阳伯的异样,他的心思都在陈乾身上。
越看陈乾,他的眼眶越是翻红。
像啊。
实在是太像了。
这白袍一披上,和镇国公全无差别。
先前和阳伯返回的时候,他变问过沿途是否遇见了麻烦。
阳伯将遇见杀手,以及陈乾如何应对的事逐一说了。
这更让他惊为天人。
身处死地全不惧,巧思破局出樊笼。
这和镇国公好像!
无数次身处绝境,无数次以为是必死之局,但都在镇国公冷静的判断,大胆的计划中,一次次死里脱身。
果然,牛逼的大人物,生出的孩子绝不会简单。
正欲一番攀谈,霍的,一个哨兵快步闯入屋内。
“启禀城首大人,毛人自北面纵马而来,约莫有三千人。在我镇北城外五十里扎营,不知目的!”
三千人!
镇北城城首当即打大步走出。
“小少爷失陪了,末将职责在身,只能改日再来叙旧。”
“来人,召集铁骑营,随我出城一探究竟!”
看着镇北城城首大步走出,呼啸的疾风掀起他的衣袍。
陈乾见城首要走,连忙说道。
“还未请教城首名讳!”
镇北城城首只是扬起一只手,一步跨出了院门。
他爽朗的声音连疾风都压制不住。
“大兴王朝,镇北城守将,顾辰。”
陈乾张了张嘴,他想再说点什么,可镇北城城首顾辰早已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