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辰下意识的认为，陈乾现在说这些话，就是为了维护商路的稳定，把商路当做了交易的一部分。

虽然这事儿有些麻烦，但在顾辰看来，完全可以接受。

麻烦的原因是，这些山贼流寇聚集的位置，本身就是双方划分模糊不清的地界，两个，甚至于三个城池的交接处。

谁都不乐意自己出手，帮其他人剿灭麻烦。

同时，他们也不乐意让其他人出手解决这个麻烦。

原因很简单，他们还需要养寇自重。

在毛人没有南下的时候，维持边城巨大军需开支理由的，只可能是山贼流寇，边疆难民。

难民不常见，而流寇就稳当得多，只当是划分了一亩三分地，把他们养在那里。

那可是好几个城首的摇钱树。

或许是因为有人指点了他们，他们最近做事也是愈发嚣张了。

正好有这么个由头。

何况，袭击镇国公长子商队的事，必须得让他们给一个说法。

若是给不出来，那就让他们用人头赔罪。

此间的宴会显然没有这么简单，在商谈完了这件事之后，顾辰再问了一次。

“真没亏？”

陈乾哈哈大笑。

“怎么会亏。”

顾辰琢磨了一番，忽的摇头道。

“这样吧，集市那边的定价权我交给你，然后我再想办法帮你开一条能直达京都的商路。”

“放心，我不会让你白白拿出这些多士兵。”

五千寻常士兵都不是小数目，何况还是这般精兵。

只可惜，顾辰并不知道陈乾所得的好处在哪里。

趁着酒劲儿，也是不断试探着陈乾，想要知道他到底亏了多少，好让自己弥补。

可陈乾就是咬死一句话，不亏。

直到翌日一早，陈乾想起昨晚的事，不禁揉了揉脑袋。

“城首大人真是……我真的没亏。”

嫣儿忽的坐起身，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眼睛。

“少爷您醒了，我去给您弄点醒酒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