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涂可汗说着，手指突然抽搐了一下，将那封血迹斑斑的信件递向陈乾。

他脸上的汗珠大颗大颗往下掉，像是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快，把这个...拿去给城主，告诉他...中原来了一批人，他们想...想...”乌涂可汗话说到一半，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陈乾接过信件，心中盘算着事情的轻重缓急。一边是乌涂可汗的伤势，一边是关乎边城安危的密信。正当他犹豫之际，林城首已经一个箭步上前，扶住了摇摇欲坠的乌涂可汗。

“先送医馆。”林城首神色凝重，“我看这箭上的毒不简单，再拖下去怕是要出大事。”

陈乾点点头，将信件小心收好。他正要开口，忽见乌涂可汗的脸色突然变得铁青，整个人都蜷缩成一团，痛苦地抱住自己的肩膀。

“不好！”林城首脸色一变，“毒发了！”

周围的守军见状，纷纷让开一条路。陈乾和林城首一左一右架住乌涂可汗，快步往城中赶去。夜色中，三人的身影在火把的照耀下拉得老长。

“撑住，可汗！”陈乾一边搀扶一边说道，“医馆就在前面。”

乌涂可汗却突然抓住陈乾的衣袖，声音虚弱却字字清晰：“小兄弟...记住...那些中原人...他们想在边城...建立...”

话还没说完，乌涂可汗突然浑身一震，眼睛瞪得老大，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他的手指痉挛般抓住陈乾的衣袖，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不好！”林城首见状大惊，“中毒太深，得马上施救！”

正说着，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几个身影快速接近，为首的正是赶来支援的孙城首。

“怎么回事？”孙城首看到乌涂可汗的状况，顿时脸色大变。

“别问了，”陈乾急道，“快去请白老大夫！就说乌涂可汗中毒，情况危急！”

孙城首立刻转身离去，几个亲兵也跟着跑开。很快，整个边城都沸腾起来。各处灯火通明，守军加强了巡逻，一场暗流涌动的风暴正在酝酿。

医馆内，白老大夫正在为乌涂可汗诊治。这位年过古稀的老人是边城最有名的医者，一手毒理更是出神入化。

“情况不太好。”白老大夫放下银针，皱着眉头说道，“这毒又快又烈，我从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