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大夫正要阻拦,突然被陈乾攥住手腕。
老人惊觉男人掌心血纹蔓延如蛛网,那本该致命的尸毒竟在龙气包裹下凝成冰晶!
“咳...”
陈乾咳出带着冰碴的黑血,眼底金光流转,“老韩的马槊...是不是还藏在城隍庙?”
许城主瞳孔骤缩。二十年前韩擒虎秘密藏兵于此,这事只有...
陈乾已踉跄着起身,扯下供桌上的黄布。斑驳的城隍像后,尘封的檀木匣里躺着柄锈迹斑斑的铁剑。
当他握住剑柄的刹那,整座医馆的地砖都在震动。
“你他娘的要送死也换个时辰!”许城主按住他肩膀,“五千狼骑不是闹着玩的!”
陈乾转头笑了笑。
这个总被李城首骂作泼皮的男人,此刻眼中有许城主看不懂的东西在燃烧:“老许,记得我跟你打赌说漠北的月亮比边城大么?”
他剑尖挑起酒葫芦灌了一口,“其实...我骗你的。”
话音未落,人已撞破窗棂跃上屋顶。远处投石车抛来的火球正砸向妇孺聚集的南街,陈乾反手挥剑,锈迹斑斑的剑身竟劈出三丈长的金色剑芒!
火球当空炸成烟花,碎屑如雨坠落。正准备屠杀平民的北莽士兵突然集体僵住——他们战袍上的狼头图腾正在渗出鲜血。
“苍狼泣血...”拓跋烈猛地勒住战马,镶着金牙的嘴微微抽搐,“是那个人!快放箭!”
但已经晚了。
陈乾踏着瓦檐疾奔,每一步都在屋顶留下龟裂的纹路。锈剑拖拽的金光在身后凝成游龙虚影,当他纵身跃下城墙时,整条护城河的水都沸腾起来!
“装神弄鬼!”拓跋烈挥刀前指,“给老子碾碎他!”
五百重甲骑兵开始冲锋,地面在铁蹄下震颤。陈乾却突然收剑入鞘,慢悠悠解下酒葫芦。当第一排马刀即将劈中他天灵盖时,锈剑出鞘的龙吟声震落了方圆十丈内所有箭矢。
韩擒虎站在城头,看到那道金色剑气贯穿整个骑兵阵时,手中马槊差点脱手。他分明看见陈乾用的正是镇北军失传的“破军”剑诀,但本该七人结阵施展的杀招,此刻竟由一人一剑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