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璋忽然纵马过来,大声喝止:“大殿下不可!”
江风启几乎要失去神智了,只是抬着一双茫然的眼,望向来人。
“这药石只能吊寻常人的命,像百里姑娘这样天赋异禀的,药石入腹,恐怕效果会更糟。”
江易寒偏头去看贺璋,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物什,“原来除妖司谢清明手下的贺璋,真如传闻中所言,是大殿下的人啊。”
贺璋拱手,“见过二殿下。下官不过是曾受侯爷和百里姑娘的恩惠,今日知恩图报罢了。”
江易寒不置可否,又去看江风启怀里的百里相。
他是不是为了逼江风启现身,下手有点狠了?
若是百里相真有了什么三长两短,他江易寒大抵也是不想活了。
百里相忽然如回光返照般的猛然睁开了双眼,可她的眼中,除了江风启,便再无旁人。
“祁风…”百里相费力开口,声如蚊蚋,“是你吗?”
江风启重重点头,眼角那滴欲坠未坠的泪,终于滴落在百里相的鼻尖上,仿佛一颗易碎的水晶。
“百里…我来晚了,害你受了这么多苦。”
江风启的声音中满是苦意,像是经受了无数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苦。
百里相的心里却只有感激。
“祁风,谢谢你…我不会有事的…”说完,百里相再也无法保持清醒,彻底陷入了昏迷之中。
江风的手骨节分明,甚至细得有些嶙峋,此刻却应时地托住百里相。
宋慕青也催马过来,手搭脉门试了试。
一试之下,他的面色格外古怪,江风启却丝毫未曾察觉。
“大殿下?”宋慕青试探着唤道:“百里姑娘一定不会有事的,我们这便启程回昭阳吧。”
江风启仍是沉浸在苦痛中不可自拔。
宋慕青又看了眼自己这为情所困的大外甥,腹诽着,百里相体内如此充沛的灵力,她会有事才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