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知道他到底在追忆个什么劲!
装什么文人雅士!
心里骂得痛快,廖英的脸上却半分都没表示出来,只有十二分的恭恭敬敬。
“这树看着碍眼,明儿砍了。”呆望了半晌,江易寒最后下了如此一个指令。
廖英颔首,没有质疑,“是,殿下。”
“相府什么情况?”江易寒终于肯饮杯中的茉莉香片,缓缓问道。
“陈兴想要和刘瞒联手,从他和张逢应那里得到殿下收受贿赂,借金光阁护身符生意大肆敛财的证据。”
江易寒轻笑出声,“他们两个大半夜的去相府,为的就是这个?”
“是。”
“那他们答应了吗?”
“张逢应当晚就答应了,刘瞒回去想了三日,于第三日晚间戌时三刻派人去了相府应下。”
江易寒面色古怪,又像是在笑,又像是叹,“真是招昏棋。”
廖英挑眉,转了几转眼珠。
“你想想,我和张逢应、刘瞒的那些事情,虽说都是私底下见不得光,可还有一人是脱不了干系的。”
廖英迅速想了一遍,很快便也理顺了,“他们这是在逼林明仕也搅进来。”
“姓林的不是想拉我下来吗?这么快便有人来递刀子了。”江易寒像是真觉得好笑,一副眉眼弯弯,心情大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