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英低头,讷讷道:“属下不知,全听殿下的。”
“不说他们了,说说吧,你还有什么事找我?”江易寒忽然将手中那护身符收回怀中,状似无意地问道。
廖英“扑通”一声跪倒了,头抵在冰冷的地面上,沉声道:“属下今日还想替父亲求个恩赐。”
江易寒的语气轻松:“你们父子俩都是我的心腹,想求什么直说便是,何须如此大动干戈?”
廖英不敢抬头,低着头说道:
“属下虽然未曾和家父提起罗绍之事,可陪都风言风语甚多,家父还是知道了刑部罗绍进京述职,殿堂化妖,吞食朝廷命官之事。家父受惊不轻,一病不起,吵着嚷着想要告老还乡,不肯再入朝为官了。”
江易寒不语,只是盯着廖英的头顶看。
廖英害怕得眨了眨眼睛,表忠心道:
“家父年迈,在陪都只怕会成为靶子,属下虽然对二殿下忠心耿耿,可属下到底还是怕忠孝难两全。若是殿下肯放家父回湖州养老,属下定当为殿下更加尽心竭力。”
江易寒轻声笑了笑,道:“怎么就怕成这样了?父皇病重,怕是时日无多了,他日若是我登基,定不会亏待了你们廖家父子俩的。现在这么个兵荒马乱的时刻辞官归故里,怕是不妥吧?”
“家父年迈,实在是无法再辅佐二殿下了。属下却是年富力强,定会为殿下全力以赴。”
江易寒又笑了笑,只听声音,倒是和煦,可若是看他的脸色,便会发现,此刻他的神情冷得吓人,几乎像是要将人活活掐死。
“廖英,起来吧,一直跪着像什么话。”
廖英站起身来,垂手而立,仍是不敢看向二皇子江易寒。
“廖大人怕是连陈相是妖的事情都知道了吧,不然不会如此惊慌。”江易寒淡淡问道。
廖英心一横,决定说实话:“是,家父知晓了陪都多妖,且还有妖怪做官,便哭着闹着要告老还乡。还望殿下成全。”
江易寒“啧”了一声,道:“做什么张口闭口就是成不成全的,没意思。廖大人想回湖州,我又没说不允,吓成这个样子,倒显得你我之间有了龌龊。”
廖英不敢说话,只是低着头,等下一句。
“廖大人从何处得知陪都妖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