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姑娘们又机敏聪慧,都猜到了这一层。惊疑不定的姑娘们对了一轮诗,全都刻意藏拙,互相吹捧。
张家的姑娘夸李家的女儿诗高一筹,李家的女儿又赞王家的千金颇有才情。
只有一个姑娘例外,那便是盛华铃。
盛小姐堪称是用尽毕生所学,出尽了风头,最后赢了个满堂彩。
宋知意见她卖力表现,心里也明白她的意思,在三更天过了的最后,满意地看向盛华铃,道:“盛家姑娘真是颇合我意,若不是盛家老爷不允,我真想认了你做女儿。”
盛华铃喜不自胜,激动得满脸通红,站起身来,深深一礼,脆生生地道:“皇后美意,华铃愧不敢当。”
屏风的那头,离席甚久的大皇子和只挂了个官职的百里大人一同归席,而郁郁的二皇子却像是没看到似的,只低头喝着闷酒。
百官佯装一切如常,只用眼角余光扫过他们,便又继续闲话家常。
过了三更天,终于散席。
官员们先行至宫门口去等自家夫人小姐,一片静寂。
各家的家眷们陆续上了小轿,家风朴素的贺家,男女并不分轿。
贺瑾和父兄坐在轿内,趁着夜色黑,掀开了轿帘,朝外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