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恒辰如今每次卖药材能有个将近二两银子,再加上每次支出大多也就一两左右,所以一家四口其实现在仰仗的都是刘恒辰。
不过刘恒辰倒是很好奇,这药铺每次都把自己送来的药材收光,是怎么吃下去的,感觉要么是连锁店,要么是被转手卖去其他地方了。
这镇上的人不像是天天会来买药的,他也不想问,这不是他操心的事儿,他们收,他就卖。
话说回来,不怪李鸿武猎不到猎物,天冷了很多东西都不乐意出来,饶是他眼尖,也只能两三日猎上一两只野鸡野兔来吃个新鲜。
不过三张野兔皮子也能换上一两银,也不算全无收获。
李鸿武觉得这样下去终究不成,毕竟离开春就几个月的时间了,多攒一些便能买上更好的笔墨和衣衫,能让大小宝不至于在学堂被欺负了去。
他着急,但是刘恒辰确实不太上火的,他用他那比较贫瘠的数学能力算过账。
抛开今天卖出去的银钱,他们手上还有六两银子可以支使的,每次到镇上一趟起码能换来二两,再刨去支出的银钱,一个月来三次镇上便是能每月能得四两。
这还只是他自己赚来的,李鸿武那边偶尔得一些野兔,一个月也有二两净账。
每个月六两进账,那是村里很多种田的拍马也赶不上的。
所以左右都是能买上中等品质的笔墨纸砚和衣裳。
太好的也犯不上,太过点眼不说,还容易让俩弟弟被认为是大户人家的小少爷,找他们勒索钱财,不上算。
等来把大小宝送去上学,他在镇子上支一个吃食摊子,钱也是能赚到的。
况且他打听过了,这边的学堂束修不算非常夸张。
大宝上的童生培训班是八两银子一年,管饭,要住这里的话多交一两,每五日休沐一日。
小宝那边的开蒙班则是三两银子,一样管饭,也是多交一两包住,只是开蒙班是三日一休沐。
俩娃娃十三两银子,俩月就差不多够数了。
钱嘛,够用之余留一些以备不时之需就好,刘恒辰语重心长的安慰着李鸿武。
还有什么诸如人心不足蛇吞象,水满则溢,车轱辘话轮着来,也算是把李鸿武劝住了。
不然他又想去做苦工。
再不济自己就多采一些药,争取能每次卖到三两银,那一个月就差不多够束修的。
而且开春,等山上野物出来了,指不定又能赚到大钱。
李鸿武见刘恒辰心里颇有成算的样子,也是勉强安下心来,自己弟弟是个有主意的,他这样忧心反倒是会连累刘恒辰也来操心他。
只能加把劲,争取下大雪之前每日上山都有所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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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四人上了回村的牛车。
刘恒辰脑子里还在算账,他总觉得自己漏了什么地方没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