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道李麟霄有意向参加童试,他的授课老师高兴的不得了,本来他就一直在鼓励李麟霄积极尝试,哪怕不成功也是积累经验,但他明显不知道李麟霄为啥不愿意,见这小子一直不松口也没办法,总不能逼着人去考试。

有了充足的准备,以及这几年的沉淀,李麟霄比起上次显得信心更足,而且家里人口壮大,他也没有什么后顾之忧,胸有成竹的进了考场。

成绩自不必多说,在他的刻意控分下,排名中等靠后,不惹眼但也相对惹眼,毕竟是本县第一个年仅十一就迈入童生名头的学子。

这要是放到村里,那真的是祖坟冒青烟的荣光,但这考试对李麟霄来说就是手拿把掐,自是算不得什么事儿,这态度放到其他人眼中那就不一样了。

“不愧是本县最年轻的童生,看看,荣辱不惊。”

“可不是,他还是刘掌柜的弟弟呢。”

“就是八方食那个?今年好像十六吧?”

“是啊,生的也挺周正的,人看着老实不说做事儿也脚踏实地,他一个人把大哥供去从军,听说还当上了千统呢。那可是大官!连着这个三弟也这么有出息。”

“要我说啊,嫁人就该嫁刘掌柜那样儿的,那婚后指不定过得多快活呢。”

“你哥不是有个闺女还待嫁,你咋不去说亲。”

“说什么亲,我那侄女儿才十岁不到,再留几年也不迟。”

“还留什么,刘掌柜今年十六了,这么抢手的好男人等你侄女长大不早被人拿捏住!”

人红是非多,如今李麟霄一举拿下童生之称,连带着刘恒辰也再次被放到大众视野,本来李鸿武成了千统的消息飞到冠阳县就已经够让他家惹眼,现在倒好,他岁数也够了,那些个嘀嘀咕咕想把闺女妹子啥的塞到他家的话不住地往他耳朵里钻。

李苍笑嘻嘻的捅了他一肘子,他耳力好,这些话他听了个十成十。

“你可是冠阳县的小红人儿了,怕不是咱家的门槛要被媒婆踏平了吧。”

“...操心我之前先操心操心你自个儿吧,前些日子不还有个俏寡妇上咱家说想让二叔娶了她。”

“啧,你小子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