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助着暴雨的掩护汽车很快根据电子地图对应位置的大楼,我和安娜顺着洪水冲击出来的大洞钻入了这栋大楼的一层。
此时的一楼大厅内,上次洪水残留的积水,已经没过了脚踝。我们在这恶臭的积水中前行,时不时还能看到一些大个子的老鼠在水面游泳,以及大块大块脱落下来的装修材料。
安娜指了指大楼,我知道她是想问狙击手在几层。在这种没有热成像仪辅助的情况下,在一个十几层的楼里搜索一个狙击手,确实是非常的困难。
一个搞不好还有可能暴露目标。不过一个大活人,就那么一直无线电静默下去,合理吗?如果他的队友叫他撤离,他还在那里无线电静默呢。那不就留在这里了吗?
不对,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这个狙击手是这群武装分子的老大。他根本不需要听别人的无线电指挥,而是他什么时候开始无线电通讯,那就是什么时候下命令。这样想的话,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只有他保持无线电静默了。
于是我用手势告诉安娜“小心点儿是大鱼”,安娜点了点头。我笑了笑,心说:“摩尔斯电码,无线电静默,真是可笑。我就不信你不指挥。”
我一边这么想一边拿起老校长过去给我们的那把25mm口径的霰弹枪,走在前面。安娜则拿着五六冲走在后面。
忽然我们无线电侦搜设备的移动终端亮了。我们的耳机里传来了那个老大的声音:“所有人注意,所有人注意,a小组时刻注意电视塔小院的敲门,b小组负责后门。我继续在最高点观察。收到请回复。”
我听了一阵冷笑,心说:“就这?你这个无线电静默和不静默有啥区别。”
安娜轻轻踢了我一脚,让我不要轻敌。
于是我小心翼翼的来到终端判断的刚才信号最强的那个三楼的房间。
我和安娜靠着墙站着,随时准备破门而入。
但是仔细一想不对啊,这个信号来得太及时了。 现在踹门闯进去有一发诡雷,我们俩就全交代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