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扶桑再次诧异起来,“簪子?”他从怀中将证物拿出来,竟然在这昏黑的地方,簪子竟然会悠悠发光,光亮如同萤火一般,在白日里很难发现,或许也会认为是太阳照射发出的光。
“这个簪子在指引方向?”
阿辞一顿:“我原先也不太确定,只是到后来,簪子在绣坊里面的时候都没有很亮,但是一到这条巷子的时候,簪子就发热了。”
赵扶桑若有所思地说道:“这不会是追踪术吧?”
阿辞扭头看着他:“你知道?”
赵扶桑点点头:“我听说过,木族的追踪术天下闻名,不管是用何种东西,只要一旦触碰留下气息,不管天涯海角都会找到。”
阿辞点点头:“不错,读的书挺多的。她的执念留在这簪子上,或许是希望有人能够发现她。”
两人走了很久,不知不觉间水声越来越大,前面传来的光亮也是逐渐变亮,阿辞松开赵扶桑的手,掀起那垂下的藤曼,抬眼间看去之时,就看到了熟悉的地方。
假山园中。
赵扶桑紧随其后也看到了刚刚两人从这里捡到簪子的地方。
两人相视一眼,赵扶桑说道:“那具尸体是从绣坊运过来的。”
阿辞听着他说,没有说话,回头看去,那层屏障消失,眼前的出口也随之消失了。
何处来的幻术?
赵扶桑接着说着:“那些人将东方在绣坊中杀害,然后就将尸体带回少城主府上,想嫁祸给少城主,也可以阻止那夏瓶宴。这夏瓶宴究竟是什么?”
阿辞捻着手中的叶子,眉宇间是凝重,“你怎么就那么确定那具尸体是东方的?”
“那么华丽的衣服,总不可能是下人穿的。”
阿辞摇摇头:“不,就是下人穿的。”
赵扶桑一怔,看着阿辞,听着阿辞说道:“那个死了的人正好就是春风,东方身边的婢女。”
“可是为何.......”
“借刀杀人吧?毕竟破绽实在是太多了。”
赵扶桑还是有些不理解,直到阿辞好像是想通了一些事情,她扭身对赵扶桑说:“好了,我困了,回去吧,明日再查。”
回去的路上,赵扶桑还是一个劲儿的地思考询问着,直到看见阿辞打着哈欠,眼皮打架的模样才堪堪收回了自己的喋喋不休。
“阿辞?赵大人?”
槐序的声音响起,阿辞立即收起了困意,扭头看去时,槐序正一只手挑起马车上的帘子,笑着看着他们。
赵扶桑心中也是一紧张,下意识地去看阿辞的反应。
阿辞神色柔和了不少,但是更多的是紧张:“槐序老板,这么晚了还没回去?”
槐序下了马车,朝着两人走来。
“刚刚打烊,正准备回去,二位也是要回去?眼下天色渐晚,我看着今夜恐会有雨,要不,我送二位回去吧,正好顺路了。”
赵扶桑看着槐序马车的方向,的确过了两条街也就到了。
他还没说话,阿辞就率先抱手:“槐序老板客气了,还有一条街就到了,我俩走路消消食,就不打扰您了。”
槐序进退有度,听到阿辞这样一说,于是也说到:“那便算了。二位明日见。”
“明日见。”
目送着槐序离开,阿辞才在心中松了口气,赵扶桑问道:“阿辞,你紧张什么?”
“什么?”
赵扶桑看着她:“我看你见到槐序老板的时候怪怪的,感觉和平常时候的你不一样。”
阿辞负手,神色淡然:“都是同一个人有何不一样的?”
赵扶桑说不上来那种感觉,“久别重逢,你见到他的时候你眼睛里面就有一种久别重逢的感觉。”
阿辞笑了:“什么久别重逢?你看错了。”
赵扶桑一度怀疑着自己,他小心翼翼地问道:“.....或许.....你以前认识他?”
“不认识。”阿辞很快一口便否定了这个问题,“人家走南闯北的大老板,怎么会认识我?”
说罢,赵扶桑才没再说话。
回到房间后她倒头就睡了。
赵扶桑站在门口,“阿辞,晚安。”
说完也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面。
半夜十分,天边的乌云席卷着风雨来袭,雨点猛烈地敲击着瓦片,敲的杂乱无章。阿辞耳朵一动,警觉地迅速坐了起来,展手时悠悠光亮照亮了半跪在她面前的阴司。
她眸色阴沉,面色更是阴郁无比,“查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