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辞强忍着一拳把他打残的冲动,冷漠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地问着。

明明是在春季,正是天气逐渐回暖的季节,可是阿辞只觉宫道吹来的风是刺骨的寒冷。

她凝眸盯着眼前俊雅的男子,看着他鬓角间的白发。

他同样也在看着自己,他的黑眸之中是挣扎,是痛苦,那红了的眼底,好像整个眼眶之中都弥漫着一层水雾。

看着他默认不语的样子,阿辞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地将自己的伤口再次揭开:“恐怕你我初见的第一次都是你计划好的吧?”

槐序没有办法辩驳,只能静静地听着阿辞说着这些冰冷的事实。

阿辞二话不说直接一掌扇在他的脸上,槐序头微微一侧,那白净的面庞上猛地被抽红了,甚至可以看到那清晰的巴掌印。

他的眼泪猛地一掉,接着阿辞情绪开始微微起伏,她眼底之中的漠然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这一巴掌,只是给你的一个警告,并非说抽了这一巴掌,我就会原谅你,你欠我的,我也会一件件讨回,你记住,老子可以让你成为殿下,同样的,也可以让你一夜之间堕入尘埃。”

他知道,他何尝不知道,阿辞接着带着几分憎恶地说道:“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莫要在众人面前假惺惺的,我看到就想吐。”

说罢,她狠狠地剜了眼他,继而转身就要离去,这时槐序突然说道:“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可是........”

他还没说出,一道强有力的灵气就猛地推向自己。

阿辞抬手一挥,就在槐序被挥得脚步不稳的时候,她急速闪身就来到他身边,直接掐着他的脖子,他被灵气波及砸到墙上,再加上这几年的身体逐渐不敌,一不小心就咳出血来,脖子再次被阿辞掐住的时候,槐序略显痛苦地微微蹙眉,那眼底之中的伤感带着浅浅的怨气,就这般静静地盯着阿辞看。

阿辞抬拳那动作几乎没有丝毫的犹豫,没有丝毫的情分,就砸在槐序的脸上。

槐序猛地倒地,阿辞的手背上沾染上了血色,那指骨泛着红,还有隐隐的灵气,她蹙眉,那妖骨深处的蚀骨钉又疼了起来。

槐序撑地,将血咽了下去,然后颤颤悠悠起身,他发丝凌乱几分,那披肩的长发散乱在胸前,平常整齐肃静的发冠在此刻也微微歪着。

他的嘴角赫然红了。

他扯笑,“没打够?继续。”

阿辞咬牙,那眼中的徐徐杀意,更是恨不得将眼前的人千刀万剐,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面对自己的这些错误竟然丝毫愧意都没有。

她上前紧攥住槐序的衣襟直接把他往墙上砸去,槐序闷哼一声,嘴角微微扯着几分邪气的笑,那眼底之中的暗色更是缓缓在眼眶之中流动,加上红了的眼眶,他身子虚软,笑着任由阿辞拿捏。

被打了,他没有任何的痛苦,甚至那笑渐渐地邪魅起来。

“槐序!你真该庆幸你现在还是一个王妃的身份,否则,老子直接把你在这荒无人烟的宫道之中杀死,也不会有人过问!”

槐序不以为然,他看着长夏被自己渐渐挑起的怒意,好像沉寂了许久的心底慢慢被唤醒,甚至看到长夏如此这般,他竟然会欣喜。

欣喜她因为自己会生气。

更重要的是,她还承认自己是他的王妃。

他或许早就在六年前就疯了。

槐序不紧不慢地说道:“好啊,煊骄王既然说我还是王妃,那我们就永远不会结束.......”

他眼底之中的暗裔,让他原本温柔和善的面容缓缓一变,变得邪气十足,阿辞蹙眉渐渐有了惊惑。

就在她还没放手之时,槐序就直接大手猛地搂着自己的腰,接着借力一换,自己就被他抵在了墙上,大脑一片空白之际,槐序接着搂着她的后脖颈强势的一吻落下。

他吻得又急又凶,不管不顾地撬开她的唇齿,入侵她的口腔。

阿辞只觉口腔之中顿时盈满了血腥味,她蹙眉,推囊着槐序的胸膛,可是他却直接用灵力把自己困住。

疯子!真是个疯子!

阿辞不管其他猛地一咬,血腥味更重了,槐序闷哼一声蹙眉,可是他依旧不肯放开。

鲜艳夺目的血从两人连接的唇瓣处流下。

阿辞抬手直接拔下他发冠上的长簪,接着就猛地戳进他的左边胸口出。

槐序一哼,一痛松开,鲜血从他的胸口涌出,那长簪直接进去了半根,阿辞眼底是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