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烟雾飘出来，孙苗苗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我脑子嗡地一声。

“这个东西……”

“快看看她怎么样了！”

我立刻起身，从口袋里拿出一瓶液体，猛地就对着那烟雾泼了过去。

只听“刺啦”一声，烟雾似乎刚刚也化成实体，碰到我瓶中的液体，一下子就消散了。

空气中爆出一片血雾，落在地上是滴滴殷红色的血迹。

白小飞完全发懵，但听到我的话，还是立刻跑到了孙苗苗的旁边。

“不太好。”

白小飞冲我摇摇头，他怀里抱着的孙苗苗此时脸色惨白，呼吸也变得极其微弱。

看样子，是不行了。

我颓然站了一会，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瓶子。

“你为什么要这么干？我跟你说的，你一点都没听进去么？”

孙苗苗费力地睁开眼睛，笑了一下，嘴角流出来鲜血。

“你是不会懂的，报仇这件事对于我来说有多重要。

“现在好了，我虽然没能报仇成功，但我至少尽力了，不然，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我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孙苗苗一口血又吐了出来，很快就闭上了眼睛，手也渐渐地垂落下去。

没了呼吸。

这时候，屋子里的阴气也渐渐地散开了。

焚尸炉的灯灭了，门也打开，热气散去。

潘晓燕如梦初醒，赶紧跑过去叫道：“爸，你怎么样？”

“我、咳咳……我没事，就是里面实在太热了，感觉再待一会就要化成灰了。”

潘斌费力地爬出来，止不住地咳嗽，脸色已经被熏得像是一块老腊肉。

看到眼前这一幕，父女俩立刻上前来问我是怎么回事。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

“她为了报仇，竟然连命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