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要说什么呢?
我们都心知肚明琉璃必然曾遭受过苦痛,可亲临苦痛的本人,早已经不再因过去神伤。
谁能替他原谅?
谁能替他不原谅?
但硝子没想到的是,这个故事里被掩埋的真相,远比她想象中的要多的多。
————
“硝子,琉璃还没醒吗?”
窝在椅子里的硝子合上手中的书,看着走进来的夏油杰,摇了摇头。
夏油杰轻叹一声,简单讲述了一下现状:“伏黑老师和悟已经在查那个尸体的身份了,还说目前追溯到的事情比较少,可能还会去你家里一趟。”
“啊,”硝子愣了愣,转过头看向躺在病床上的琉璃,问道,“需要钥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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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已经撬开了,”五条悟面色阴沉的推开了门,和伏黑甚尔先后走了进来,“抱歉,硝子,没和你打招呼。”
伏黑甚尔懒散的晃到了床铺的另外一边,拽了个椅子坐了下来:“姑且把锁舌还拧回去了,但还能不能用就不好说了。”
“没事,”硝子摇了摇头,从五条悟手中接过了一个厚厚的文件袋,有些疑惑,“这是什么?”
夏油杰拍了拍仍然有些没顺好气的五条悟,扯着他坐在了硝子对面,问道:“我还以为你们要过一会。”
看起来确实是有收获的,但很可能不是什么好事,不然五条悟不至于连表情都快维持不住。
“有些事情我和伏黑老师没办法肯定,”五条悟呼出一口气,把一个泛黄的信笺从口袋中掏了出来,声音低沉,“你们看看吧。”
夏油杰接过了信笺,没有立刻打开,反而看向了硝子。
察觉到夏油杰的目光后,硝子愣了一下,很快反应了过来,她从口袋中掏出了之前从琉璃身上拿走的【队内语音】,递给了戳着琉璃被子的伏黑甚尔。
“什么?”
伏黑甚尔伸手接过那个小巧的咒符,看着硝子又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个装着奇怪流体的小瓶子,把其中紫黑色的咒力团倒在了咒符上。
“琉璃做的咒力电源,这个量用于交流应该可以撑一天左右,”硝子指了指亮起来的咒符,解释道,“防止我们四个的声音吵到琉璃。”
伏黑甚尔饶有兴致的感知着和亲耳听到无差别的声音,笑:“小琉璃的作品总这么千奇百怪啊。”
“先说一下我和伏黑老师的调查结果,”五条悟指了指硝子手中的文件袋,声音有些疲惫,“那个传送刻印确实是有记载的,一般都是和咒术界关联并不怎么紧密的民间咒术师,终其一生无法成为前线术师的鸡肋术式,连去做辅助监督的都很少有。”
把信笺放在一旁,夏油杰伸手把硝子没看的下半部分文件抽走,快速的翻阅着。
伏黑甚尔托着脸,补充道:“诅咒师那边倒是出现过几个,无一例外的都选择了成为暗杀者,因为被绑定人死亡就可以换绑了嘛,所以能闯出名头的其实也不少。”
“但死去的这个人只是个四级术师,且作为术师没有更进一步的天赋。”
硝子在文件上写着的家庭成员的详情页上停留了一会,有些愣神:“弟弟病逝,父母自杀?”
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和琉璃有联系?
“关于那个弟弟,”夏油杰沉默了一会,把手里的纸张递给了硝子,“他似乎接受过你们的母亲——家入医生的治疗。”
但仍未能从死神的手中逃脱。
“我的推断是这个小鬼怨恨医生然后寻仇家人来着,”伏黑甚尔看向病床上仍在沉睡的琉璃,淡淡地说,“但小琉璃的反应太异常了。”
那不是单纯的被寻仇了应该有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