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他虽然没有像妈妈爸爸那样的早起,但他在李三炮的汽车开到了门前时,早已经做完每天必做的健身运动,当爸爸在诊所喊着他的时候,他也已经来到了爸爸的面前。
必成比爸爸还要显得高一些,更比爸爸壮实,粗黑的眉毛很有一股男人的气概。
对于自己的儿子,何广大自有自己的期待,必成也正向着这个方向努力,那就是他要儿子成为一个在国内着名的外科医生。他知道自己的书读的毕竟少了点,但那个时候就已经不错了。儿子今年高考,他要必成一定要靠上国内最好的医科大学,毕业后到国外深造,在国外取得博士学位后在回国。他虽然热爱着自己的家乡,可他却不希望自己的儿子还在这个小村子当一名仅仅是百里以内出名的医生,他要自己的儿子凭着自己的医术驰名整个医学界,为社会和民众做出更大的贡献。
必成自己也是这样想的,并且他已经觉得美好的未来就像每天早晨的太阳一样,一定会在他的面前灿烂地升起,他完全相信自己有着辉煌的明天,他目前的学习成绩在全县名列前茅,他也相信在很快就到来的高考他也一定把第二名远远地甩在后面。
“昨晚几点睡的?”
“十二点。”
“还有两个月。这次进城两个月内就别去了。”何广大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关切地说。
“知道,我这次去主要是买几本书的。”
必成又做了个阔胸的动作。
“好小子,越练越结实了。”李三炮坐在车里笑着对何必成说,“我看你应该做一个健美运动员,或者去做模特。”
“我行吗?”
必成故意显示了一下发达的胸部,然后脸上流露出年轻人所特有的灿烂的笑容。
“没有比你再行的了。”李三炮半讨好半认真地说。
“我们早饭去城里吃吗?”必成问。
“我们去城里吃自助餐,五块钱一位,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李三炮说。
亚贤也给杜老伯打完了针换好了衣服走进了诊所。
今天她穿着一件浅黄色锈着花边的半秀短衫,一条白色过膝的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的裙子,修长的小腿上的肉色的长袜显得她的打扮恰倒好处。
“嫂子,今天打扮得好漂亮啊,要和大哥去城里好好潇洒一把吧。”
“去你的,土埋半截了,还有什么潇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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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一定,如果不知道,说嫂子三十多岁一定有人信。”
“都说司机是个大滑头,我看一点也不假。”
“嫂子,我可跟你和大哥一点也不敢耍滑头的。”
何家一家三口人收拾停当,就上了车。
“我这车可比村子里那几辆小汽车可舒服多了吧。”
村子里也有几家有小汽车的,可那都是便宜货,的确不如李三炮这个几十万的大车坐着舒服。
“何大哥其实要买几辆车也是买得起的,是不是?”
“你别捧我了。不过,我可能这辈子是不会握这方向盘了。”
“你这拿手术刀的可比我们这握方向盘的吃香多了。我们这有什么意思,一天累个贼死。”
何广大笑了笑。村子里的许多人已经起了床,出了家门,有的扫着院子,有的在村子的街道上遛着,看着何广大一家坐在李三炮的车上,就摆着手和他打着招呼。
谁也不会想到,这是他们看到的这个幸福的家庭的最后一次欢乐的场面。
李三炮发动了汽车,汽车很快就开出了村子,通过乡间公路,上了国道后就快速地行驶起来。
这是一条双向行驶的国家二级公路。在方圆百里内有几个比较大的煤矿,每天出入矿山的大型货车络绎不绝,许多司机为了多跑几趟,就不顾身心疲惫,昼夜赶路。司机们在把这里的煤炭资源运到外部世界的同时,这里也时常出现一些交通方面的隐忧。
必成坐在后排座位。他开始时还看了看窗外一闪而过的尚未复苏的原野。他觉得进入他视觉的画面变得枯燥后,就开始默默的背诵英语单词,
汽车在公路上快速地行进着。开始时几个人还说着话,慢慢的话语就少了下来。李三炮手握方向盘,眼睛盯着公路的前方。公路起伏不平,时而上坡,时而下坎。这条路他是跑惯了的,他也看过不少车辆出事的惨状,车毁人亡的情景不忍目睹,但他开了十几年的车不仅从未撞过车碰过人,甚至连一点小小的事故都没有出过,他是绝对相信自己的驾驶技术的。
跑远途时一般都需要两个人,在家门口干活他自己就足够了,这样一来可以省下一个人的工资和开销,还少了不少的麻烦。他早出晚归,一个人还闹个省心。
自打何广大治好了他的那个难以说出口的毛病,他还真的老实了一阵子。那时他一看到女人就烦。可是就在两个月前他认识了一个开发廊的,那颗似乎已经死去的春心就又盟动了起来。
都说女人是祸水,不过,有许多灾难还真的和女人分不开,就在李三炮的心思浮动的一刹那,让他们何家的灭顶之灾就这样降临了,而这都由于他想了那么一下开发廊的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