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记住了。”
……
宫远徵回到徵宫,洗过手,调好营养液,用一个茶盏装了一盏放进摆在桌案上的一个温箱底部。
那茶盏里不断冒出淡淡雾气,雾气扩散,缓慢地朝温箱中间那几朵白色的莲花一样的植物围过去。
他这处药房里的植物比寻常的都要绮丽而诡异一些,浇灌和栽培方式也大有不同,比起捣鼓暗器和毒药,他对待这些脆弱的花草异常地小心翼翼和温柔。
轻车熟路地把所有花草都照顾到,宫远徵又回到了出云重莲面前。
他伸手摸了摸温箱顶上盖着的红盖头,又屈指轻轻弹了下盖头一角的细金链上坠着的红宝石,看着红宝石似在那散发着莹莹蓝光的白色花苞间摇晃,说不出的冶艳。他不知不觉就看痴了。
醒过神来,宫远徵摸摸笑得有点发酸的嘴角,从摆放出云重莲的桌案下拖出一只大黑木箱。
摸出钥匙打开锁,把今天章雪鸣拿给他擦嘴的一方边角绣了海水纹的手帕放进去,再将里头藏着的一件件宝贝挨个摸一下,宫远徵才放心地锁好箱子,锁好门,回去小殿找章雪鸣。
小殿的各个房间已经被屏风和柜子隔开了,要去哪个房间得侍女引路,再不像曾经那样,站在门口就能一目了然,又或是坐在餐室里还能关注卧房那边的动静。
宫远徵才两天就习惯了小殿的新格局,也接受了每次过来先跟小门厅里候着的侍女打过招呼,再进去找章雪鸣。
“徵公子,昭姑娘在琴室。”
宫远徵微微颔首,无视侍女伸过来的手,仍旧穿着氅衣进去了。
他走出去一截又退回来,不习惯地脱下氅衣扔给侍女:“别弄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