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压已久的情绪如溃堤,一发不可收拾,章雪鸣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
发泄过后,她像是挣脱了沉重的枷锁,整个人都轻松多了。
宫远徵小心地在她的眼皮上涂抹好药膏:【我们回去吧,你可以靠着我眯一会儿。】
章雪鸣闭着眼睛,唇间噙着浅浅笑意,握着宫远徵的手,顺着他的力道站起来。
宫远徵帮她整理好衣袍,摘掉袍角黏上的草叶,将她举上马背。
马儿朝来时的路小跑前进。
【今晚不去瓦舍了,你需要好好休息。】宫远徵怜爱地用下巴蹭着她的发顶。
【好,去你那里。】章雪鸣放松地靠着他,【我想配几副药。】
宫远徵敏锐地觉察到了一丝不对劲,却因为舍不得和她分开,马上应了下来。
反正不是真容出行,宫远徵也没再像昨晚那样谨慎遮掩。
回到新宅子时,天色已经暗下来。
金淼禀报,章雪庭下午来了这边,宫尚角接待了他。两人在正院喝茶说话,消磨了一下午,又一起吃了晚饭,章雪庭才离开。
“派人去三房同我家里人说一声,我要休息两天。”章雪鸣笑容淡淡的。
该处理的公务都处理完了,一时间没那么多事需要她时刻守在家里。
金淼二话不说就去安排了。
宫尚角和章佟有约,已经出门了。
雪重子则带着雪公子去瓦舍看百戏,有意思的东西太多,他们一天到晚都不得闲。
章雪鸣和宫远徵吃过饭,牵着手在府里闲逛消食。
花园里没有花草,倒是种了一堆灌木,看根部的土,种下没几天,叶子有点蔫。
【还不如把我那些药草搬过来摆着,至少还有花可以看。】宫远徵嫌弃地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