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是在问我?”
“丰平这小子是在耍戏法么?还真往火里钻,到底藏哪儿去了?”
随着不断走近,董昌在人群中捕捉到一张熟悉的面孔,赫然是天师府的大耳牛鼻子。
他怎么也会在这里?!
正疑惑之际,许新、董昌瞳孔微缩,看见腰部左侧缠着绷带的无根生,倚靠在篝火旁的巨岩,昏睡不醒。
他脑袋耸拉着,右手还拎着半碗酒水,衣衫褴褛,头发脏乱,仿佛孤魂野鬼,和上次一分别时神采奕奕的斯文形象,天差地别。
真如高艮所说,无根生醉酒了,二人还未接近,就能闻到那股刺鼻的酒味。
六丈左右的距离,实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董昌心如止水,杀意完美藏匿,他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靠近无根生。
只要再往前走出四丈,就有必杀的把握,周围的看客,明显注意到他们的到来,却没过多设防。
五丈
三丈
二丈
董昌周身肌肉紧绷,进入蓄力状态,藏在衣衫内的淬毒飞镖,划落手心。
他知道没有顾虑的时间了,只要错过,再无刺杀的机会,必须先下手为强,哪怕引来在场所有人的围攻,也在所不惜。
同时,董昌做好准备,打算得手之后,豁出性命,也要掩护许新逃走。
一息。
两息。
董昌感到右手莫名的沉重,心里的本能,化作无形的阻碍,让他难以下手。
一旁的许新,见师兄迟迟不动手,急得几乎要按捺不住了,心脏狂跳。
然而,就在下一瞬,阴冷的呵斥声猛地在身后响起,骤让两人浑身冰凉。
“给我停下!”
“当年杀了我叔叔金钩子黄放的凶手,就是你们了吧?”
许新、董昌脸色微变,节奏被打断后,杀意如潮水褪去,他们转身回望,见到所谓的‘仇人’,竟是一名样貌姣好、穿着异服的苗疆女子。
冤家路窄,既然做了,就不怕敢认。
“是又如何?”
许新表现得无所忌惮,暗中为错失良机而懊悔,应该由他来动手才对.
“不如何。”
苗疆女子面无表情,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