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叹了口气，语气中充斥着无奈：“黑木，我是FBI派去组织的卧底。”不要话里话外的让他觉着自己像是组织派去FBI的卧底好不好。

“有什么关系，黑麦。”黑木仁满不在乎，“你和组织合作的还少吗？”

外面那人正是昨晚回来的赤井秀一，不知为何他或许是早就接到了消息，今天和同事兼前女友的朱蒂一起来了这里，自己却没有进去。

墙外的赤井秀一没有回答黑木仁的话，而是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问道：“那件事……如何了？”

黑木仁微微阖眼，藏住眼中的光芒。

他答应过宫野明美，她还活着的事情任何人也不告诉，无论是谁问起都一样。琴酒问不问的再说，他一向记不住死人的名字，说不定现在早就忘了还有宫野明美这号人物了。

于是黑木仁回答道：“失败了。”

原本在窗口缭绕的烟雾突然消失，黑木仁余光一扫发现是赤井秀一弄掉了烟蒂，手还悬浮在半空中没有反应过来。

“黑木，如果这是开玩笑的……”

“你了解我，我不会在正事上开这种玩笑的。”黑木仁打断他的念想，他的确不是在开玩笑，他只是撒谎了而已。

“……为什么？”

“蜂蜜酒……算了你也不知道这人，她曾经是明美小姐的同学，我调换了尸体后她让人泄露了行踪，最后没有办法只得让警方带走还没有清醒迹象的宫野明美。”

黑木仁说的属实，这也是他包括很多人在内的推断，想必真正杀死了蜂蜜酒的凶手也是这么想的。

赤井秀一没了声音，半晌烟雾又顺着窗户飘了进来，他才道：“答应你的一件事照旧。”

“再说吧。”黑木仁不置可否，或许哪天自己有人落在了FBI手里的时候，他才会朝赤井秀一开这个口。

两人相顾无言，黑木仁觉着时间差不多了应该出去了，便站直身体道：“如果没有什么别的事的话……”

“这个电玩城，”外面赤井秀一刚好开口，两人话语都顿了顿，赤井秀一先说到：“我炸了没关系吧。”

黑木仁一愣，接着笑了。他似乎是被赤井秀一这句话逗到了，笑了好久才停下来。

“没关系。”黑木仁说到，依旧带着笑意，“藏污纳垢的地方，炸了就炸了吧。”

“那就好。”赤井秀一将烟蒂扔掉，用脚踩灭。

“你说你这样的人，为什么去了FBI呢。”黑木仁不无可惜的说道，“要是真的是我们的人该有多好。”